小说书本网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刺客列传同人之纸空罔鸢 作者:迟阳x 文案 《纸空罔鸢》 “阿离..” “你看到了吗,你的瑶光。现在该说,是我们的瑶光了吧,哈...” “我替你完成了你的心愿,你可高兴?” 执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将另外一杯洒在地上,而后继续斟,又是一口而尽,几个来回,执明以泪洗面,又或是不小心溢出的酒吧... 阿离... 只要我心里还有你,你便还存在着。 对吧。 本文和正剧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剧党请轻喷,文笔渣见谅。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慕容离,执明 ┃ 配角:毓埥,陵光,公孙钤 ┃ 其它:刺客列传,执离   ☆、相遇   “王上驾到”   身边那奴才聒噪的大喊着,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酒气,看着那片醉的不成样子的王爷臣子们,执明不禁邹了邹眉头。   而众臣子看到王上前来,纷纷摇摇晃晃的起身行了礼,然后又瘫回去继续把酒言欢。   余光瞟到身侧那一身红衣安静立在那里的人儿,内心一阵荡x漾,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美丽的人?   “本王,就迟了这么一会儿,你们就喝成这样了?”   话说着,眼神乱瞟着,恨不得这整句都看着那美人儿说算了。   而后莫澜拿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说了句什么可是一心在那美人儿身上的的执明,并没有注意。   “莫澜啊,这,就是你带回来的那个乐师吗?”   莫澜连忙把慕容离推上前,“慕容乐师,快来见过王上。”   “草民...见过王上。”   这当真是个美人儿啊,这谪仙之姿,这美妙的声音,不禁又多看了几眼。   “罢了罢了,这些虚礼啊,就都免了吧。既然这都醉成这样了,本王就不跟你们玩儿了。”   转身之前又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那慕容乐师,嘴角轻轻勾起一个笑容。   “当真..是个妙人啊,日后一定要让莫澜把他请进宫来!”   次日,刚过卯时,执明便特别清醒有些兴奋的,宣了莫澜进宫。   “臣,参见王上。”莫澜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动作缓慢的行着礼。   “哎,莫澜你这是,没休息好啊?怎的这么..憔悴的感觉?”   执明在莫澜进了殿后从床上瞬间弹起来,连忙跑到莫澜跟前,把莫澜扶起来按在座位上。   “呃..”还不是王上大早上的打扰我睡觉?“臣没事儿,只是昨晚睡的有些晚了吧。”   “哦,没事儿就好,那个,莫澜你说的那个慕容乐师,把他给本王请进宫吧?本王挺喜欢他的,呃,就是,觉得他的曲子吹的挺好的。”   执明搔了搔头,有点儿尴尬的冲着莫澜说着。   “王上听过慕容乐师的曲子?”莫澜很是疑惑,王上什么时候听过?   “哎呀,别说这些了,快去快去,把那慕容乐师给我请进宫来。”   直接把莫澜从座位上拉了起来,推推搡搡的把他退出了殿门然后关上门大喊“一定要好好请啊,不管他要什么都给他,反正给本王请到就是了!”   莫澜一脸无奈的看着那紧闭的门,揉了揉太阳穴,这王上,真是一刻都不知消停啊。 作者有话要说:  唔,我是个文笔比较渣的作者,所以,亲们轻喷,谢谢。   ☆、进宫,密信   执明在殿中来回踱步走动,一圈又接着一圈,直到小厮终于来通报莫县主带着慕容乐师前来才脸上有了几分笑容。   “快请快请!这次,一定要好好奖赏一下莫澜!”   “微臣见过王上。微臣将慕容先生请来了。”   莫澜回身看着慢慢走来的慕容离,有如清风拂面,那人似从画中走出。   “草民,见过王上。”   礼过之后,慕容离微微将头抬起了一些,精致的妆容配上倾城的容颜,令执明心醉。   “诶,在本王面前,不用行这些虚礼,总是慕容先生慕容先生的,当真是有些拗口了,本王唤你阿离可好?”   抬手扶了慕容离上座,执明也坐在了他身旁,晾着莫澜一人在执明身侧有些尴尬。   执明看着慕容离一动不动的就那么坐着,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匆忙跑进来的小厮给打断。   执明自是气不打一处来,抬腿就给了小厮一脚。   “急什么急什么?赶着去投x胎不成?你们这些人天天说着礼仪礼仪,到你们自己身上倒是忘了?”   那小厮龇牙咧嘴的跪在地上,也不敢说什么,看着执明发怒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低着头,委屈着。   “不是本王说你啊,你看你急忙跑进来,现在又给本王不说话,你是不是想死啊?啊?!”   “王上...王上饶命啊,小人,小人是,小人是被一个黑衣人威胁,要把此信交于王上,这才急忙跑了进来。王上恕罪啊,王上!”   那小厮见执明怒气愈发高涨,也不敢怠慢,结结巴巴的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就在地上磕头谢罪。   “行了行了,下去吧。”   执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看了一眼身旁的莫澜,也示意他出去,偌大的寝殿现在只有他和慕容离,要说些什么好呢?   执明将信扔在了桌子上也没去理会,然后就来到慕容离的面前。   “阿离,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慕容离有意无意的撇过桌上的信件,抬头看着执明。   “王上,不先看看这信吗?看那小厮的模样,这信中怕是有要事要与王上知晓。”   “本王向来不喜欢看这些个字多的,不如,阿离帮本王看了?”   慕容离的眸中闪过一丝皎洁,看了看认真的执明,也就从了他的话,拿起信封慢慢拆开。   “这是什么鬼画符啊?竟没一个是字?”   执明首先耐不住性子的喊了出来,原因是,这信纸上并没有一个字,而是一个又一个的'鬼画符'。   而慕容离,却是看懂了其中之内容。   突然一阵微风吹来,一个黑影在他们二人眼前闪过,执明立刻从座位上蹿了起来,说了一声“是谁?”。   在执明跑过去查看之时,黑衣人自慕容离眼前闪过,似是有了什么动作,随之慕容离重重倒下。   ☆、密信内容?   听到‘咚’的一声,执明连忙回过身去看慕容,发现他倒在地上禁闭双眼,瞬间就慌了神。   跑上前去不管自己抱不抱得动慕容离,都要硬撑着试试,好不容易试了几次终于抱了起来,大喊大叫的冲着慕容离的住所跑。   一路上小厮都在执明的“来人快来人宣医丞”而聚集,直到执明到了慕容离的住所才发现,身后已经跟了十好几人。   等了片刻,还是没见医丞前来,本熄了的怒火又熊熊升起。   “不是让你们去宣医丞吗?都愣在这干什么?要你们干什么吃的?啊?!一个个的都围在这干什么!快去宣医丞啊!快去!”   好巧不巧的,就在执明又要开始拳打脚踢的时候,老医丞慢吞吞的走了进来。   执明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的拽过医丞就是一句狠话“医丞你快看看他怎么了,治不好他,就把你们就统统斩了!!”   老医丞本就不想来给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来瞧病,现在可好,心下的不喜更甚了。   “是是是,老臣定不会辜负王上的期望。”   心不甘情不愿的伸手打算把把慕容离的脉,这手刚伸到他手上,还没碰到,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吓的老医丞是一个哆嗦。   “王上。”   慕容离清冷的声音传来,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老医丞的手,便放开。   “阿离!”   执明扒开挡在慕容离床前的医丞,把慕容离扶了起来。   “阿离,看你这脸色有些苍白,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慕容离盯了执明一会儿,最终还是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坐着,然后瞟了瞟屋中那众小厮。   执明看慕容离也没点儿反应,挥挥手让那些小厮退下,屋中只留自己和慕容离。   “阿离,你是不是还难受啊?都不说话。”   慕容离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王上若是无事,便请回吧。王上万金之躯,不便在此久留。”   执明瞬间就把脸拉了下来,“阿离这是在赶我走吗?”   执明就像个被大人训斥了的孩子一样,一脸委屈的看着慕容离,只是慕容离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执明就明白了。   “恭送王上。”   慕容离淡淡的声音在执明身后,执明无奈的撇了撇嘴。   慕容离看着执明走远,从怀中掏出了晕倒之前那黑衣人塞给自己的纸条,展开。   眼睛眯了眯,看着字条上的内容,不禁笑了。   起身慢慢来到蜡烛前,讲字条轻飘飘的放上去,看着它一点儿一点儿的燃烧,脑中浮现瑶光灭国的时候。   满城烽火,尸体遍布了整个王城,甚至宫殿,他一步步的踏进王城,鲜血沾湿了那双原本白净无比的靴子。   来到城墙下,看着那明晃晃的穿着王袍父王的尸体,鼻子发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慕容离慢慢走过去蹲下,轻抚着那满脸是血的尸体“父王,儿臣来晚了...”   突然肩上一沉,慕容离抹了抹眼角,抬头去看,是从小陪自己玩耍读书的阿煦。   “阿离,你...别难过”阿煦轻抚着慕容离的发,一脸的心疼。   许是终于有了可以诉苦的人在,慕容离终于将难受的心理都表露出来,靠在阿煦的怀里默默的哭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离就这么一直靠在阿煦怀里,直到哭的没了眼泪,眼中红肿的不像话。   “阿离,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阿煦从袖中掏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有些沉,交与慕容离手中。   “这是?共主玉玺?!”慕容离打开了木盒,惊讶的说道。   阿煦点了点头,站起身子,看着那燃烧着的宫殿,“阿离,带着此物,离开这里吧,要记得好好活下去,为我们瑶光复国。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当做我们的约定,好吗?”   说罢,阿煦运气轻功飞入那熊熊烈火。   慕容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飞身进入烈火的阿煦,泪都风干了才反映过来。   “阿煦!!”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那里做了些小改动,唔...反正,都说和正剧没啥太大关系嘛嘿嘿嘿。。求轻拍。   ☆、兰台令?   思绪慢慢回到现实,慕容离来到床边将洞箫拿起,放在嘴边,轻吐气息,悲伤的调子回绕整个屋子。   天璇,陵光,我慕容离今在此发誓,定要你国破人亡,如同当年的瑶光一般,血流成河誓死方休!   不知何时屋外下起了细雨,伴着寂寥的箫声,透着一股又一股的悲情。   “少主。”   冷不丁的,箫声中掺进了一个好听的声音,慕容离放下箫,看了他一眼。   “何事?”   来人身着一袭蓝袍,外面套着一幅皮甲,一缕碎发披散在额前,这人儿若是嘴角带着笑意,也必定不失为一个美人儿,只可惜,向来面若冰霜的他不知道什么叫做笑。   “属下将话带到了,那人给少主回了八个字。”   慕容离烹茶的手顿了顿,不温不火的继续问着“哦?说了什么。”   “韬光养晦,养精蓄锐。”   慕容离明白那人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而慕容离不明白的是,这天权的王想要做什么,他本有是有能之人,只是不好争斗,若真有朝一日,这天权王执明也开始争夺这天下了,又该如何,天权本就富庶,又有天险护国,该如何,才能在损失最小的情况下动摇这根本?   “好了我知道了,退下吧。”   慕容离没管那来人走是没走又或是走去了哪里,径自来到一旁的书桌写写画画,大概是许久未动笔,倒有些生疏了,写了一篇又一篇,直到手臂开始发酸,日头慢慢落下,一篇又一篇的煦字散落在地。   由于大门开着,傍晚的微风徐徐将那散落了一地的宣纸吹的飞扬,正巧执明王走来,一张宣纸,直直的糊在了他的脸上。   “这..这?”   执明王的怒气不打一处来,这是哪来的破烂东西?竟敢糊本王的脸?   拿下那可恶的纸张,视线立刻被那清秀不缺傲气的气体迷住,这是阿离的笔迹吗?不远处正是阿离的住所,这应该是从阿离房中吹出来的吧?   “阿离~!阿离~!”   慕容离不禁眉头一皱,这执明王总是这样,人还没见到,声音就先到了,慕容也没去管他,继续写自己的字。   “阿离~阿离果然在这。阿离你看,这是你所写的字吧?被风吹除了屋子贴到本王脸上了,多有缘呀!”   执明一脸尴尬的看着安静书写的慕容离,闭了一会儿嘴,也学着慕容离安静的呆着,事实证明,若是安静的只是看着慕容离,执明也是可以安静很久的。   也许是目光都被那绝妙的人儿给吸引住,一时没了语言吧,也许是那人在自己眼里太优秀,不愿去打扰他那优雅之姿?   不管是何种原因,总之执明安静了很久,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盯着慕容离书写着,一遍又一遍的煦。   “王上来找草民,可有事情?”   最终还是慕容离先打破了沉默,因为他实在忍受不了那灼热的目光,好像自己整个人都被觊觎着,很不舒服。   “啊?哦,没事儿的,本王就是来看看你~看看阿离在做些什么。阿离真是厉害啊,本王就是看看那些字都觉得头疼,太傅每天都催本王看那些奏折,可是太傅都不知道本王是真的看不进去那些东西,可阿离竟能不厌其烦的练习这些字这么多遍。”   “只是看个奏折有什么难的?”慕容离低着头听着执明的唠叨不禁嘟囔了一句。   谁知那执明王耳力倒是一等一的好,听了个清清楚楚   “阿离,会看奏折吗?也是,阿离平时都看那么多的书,又喜练字,一定是会的。”   慕容离看着他一脸傻笑,有些不知所措,为何呢,你们都可以拥有这么干净天真的发自内心的笑容,而我却再也不知微笑是何滋味。   “那本王便封阿离一个兰台令吧,位同御史中丞~每天来帮本王看看那些让人头发疼的奏章吧!”执明双手一拍声音也提高了好几个声调,然后又四处看了看“既然要封阿离一个官职了,那便不能住这小地方了,走阿离,本王带你去个地方!”   其实慕容离本是打算拒绝的,但转念一想,来了这天权本就是要谋一方职位的,既然这执明王要给,又何必推辞,也就没说什么,但那执明王的反应实在是出乎慕容离的意料,在一只温暖的手握上自己那冰冷的手时,慕容离脑中有些空白,心中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   但那是什么呢?慕容离不知道,也并不想去仔细探究。   被执明拖着走了很远,又上了高楼,其实慕容离很想拒绝,因为他发现,他开始怕高,他总会在高处想到,父王从城楼上跳下去的样子,他害怕,父亲那苍白带着鲜血的脸,浮现在他脑中。   执明看着慕容又开始发呆便有些小生气,轻轻推了推他,说“阿离!阿离,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呃,有的。只是上来的有些快了,头发晕,而且,草民有些畏高。”   “阿离畏高?那去殿内休息吧,本王刚才和阿离说的,阿离可有听见?”执明看着慕容离脸色果然变得有些苍白瞬间一丝丝的怒气都没有了,语气换上了温柔与怜惜“罢了罢了,本王再说一遍吧,这里是夕照台,是这整个王宫离本王的寝殿最近的宫殿了。从刚才那处看,还能看到每日朝会的宫殿。也是这王宫中最好的宫殿了~现在本王把他赐给阿离住~好不好?”   慕容离有些头疼的听着执明一段一段的说着话,不知道回些什么好,只好点点头应了。“草民,谢过王上。”   “欸,阿离怎么还自称草民,阿离你现在是兰台令了,要称臣才是啊。”   “草..臣遵旨。” 作者有话要说:  大表哥出场辣哈哈哈~~ 大家肯定能猜到‘那人’是谁对吧→_→ 我好想知道为什么我的一二章没过审呢三四章就先过了啊?   ☆、毓埥?   “殿下,万万不可啊。殿下”   长史在毓埥身边一个劲儿的劝说着。   “诶,长史不必担心,如今我们遖宿在这越支山中未出,也未立国,无人知无人晓,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毓埥拍了拍长史的肩,爽朗的笑着。   然而长史还是不放心他,“那殿下必行可要多加小心啊,老臣一会儿去给殿下找几个顶用的侍卫,殿下随身带着。”   毓埥哭笑不得的看着长史嘱咐前嘱咐后的,不过为了不佛了老长史的面子。他还是微笑着点着头。   又过了几日,毓埥收拾好了行装带上两个影卫,自遖宿一路北上,途径天璇逗留了几日,既然是出来摸索国情便要打入国家之内,听闻天璇兵强马壮举国同心,而如今一看,也不了了之。   许是因为那天璇王一夜之间的颓靡,其实毓埥也很是疑惑,天璇王为何会如此。   当然,天下人都知是钧天灭了,却不知晓,那灭了钧天的是天璇的死士,而那死士却是本心难定一剑自尽于天璇王面前。   天璇王自那死士离去后,一蹶不振,从此再无雄心壮志,饮酒如水,以泪洗面。   毓埥找了一家茶馆,看着那说书人在台上手舞足蹈的描述着当今天璇的奇闻异事。   “今天呐,我们就来说说,那刺杀均天啟昆的奇人,自一些小道消息说,那人是我国派去的死士,王上本就有意一统天下,从而派了身边最得力的助手,裘振。打入均天,众所皆知裘振乃一介罪臣……”   毓埥听到此处,便是明白了一些什么事情,此时的天璇,说是不堪一击倒犯不上,但若他遖宿当真有所布局,恐怕也可轻易拿下。   ——————   天权国   慕容离看着暗卫给自己送来的信笺皱着眉头,心想,这毓埥竟要隐姓埋名亲临别国刺探,他作何想法?此翻派人传来书信要他去找毓埥,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有什么事情要说?   慕容离头一次主动的去找执明,只不过,执明高兴还没个三息的功夫,就又一脸幽怨。   “阿离好不容易主动来找本王一次就是要出远门?阿离,可不可以不去啊?在本王这儿呆着不好吗?”   慕容离本是以为自己和他说了也许他就会同意,谁想这比自己还高了一头的一国之君会给自己撒娇?   “臣只是去接臣自家乡来的表弟,很快便会回来,王上,不必如此。若是王上不许,那便算了。”   慕容眼神淡漠,撇了执明一眼,行了个礼转身就要走。   “阿离!阿离~好嘛好嘛,本王让你去嘛。本王只是不放心你的安全啊。”   执明把欲意要走的慕容离又拽了回来,按在座位上   “阿离,不管你要什么本王都会给你的,所以,阿离,你想要什么就和本王说,不要憋在心里,好吗?”   慕容离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答话   ☆、回忆杀   夜,瑶光旧都   城墙之上慕容离一袭红衣眼神眺望着远方,仿佛在看着什么。   父王,这满天星斗就是我瑶光牺牲的将士们吧,儿时您总说人死后会变成星辰挂在夜空中,守护着我们,那么父王,您便守护着儿臣,复了这瑶光吧。   “……”   毓埥一步一步的登上城墙,看着慕容离孤寂的背影,还有荒芜的早已变作废墟的空城。   步子顿了顿,不想被脚下石子绊到,有些懊恼的轻骂一声。   慕容离一早就听到身后有声响,手一直紧紧的握着洞箫,若是真有什么意外便可拔剑将身后之人刺杀。   不过还未等慕容离有什么动作,毓埥就已经出声喊了慕容。   “慕容先生,哦不,叔父……”   毓埥笑着走近慕容离身边,颔首示意表示了礼节,而后径自走到城墙边缘,摩挲着,那墙体上还仅存的印记。   “我还记得,儿时父皇带着我来瑶光参加叔父的生辰宴。父皇和瑶光王都叮嘱我们不要吓跑也不要来这等危险的地方玩耍,可那时贪玩,半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如今过了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这些字竟是还未消失。”   听着毓埥的叙述,慕容离的思绪也被带回了十多年前,那时候的瑶光很富裕,因瑶光多产金矿和奇石,而当时的国主又勤于通商,所以当初的瑶光就像如今的天权,富甲一方百姓安稳。   直至天璇立国,天璇国兵强马壮,那天璇王又有一翻雄心壮志,一路往西打的瑶光措手不及,天璇王想灭了均天随之吞并其他国家自立共主,首先第一步就是他瑶光,瑶光盛产玉石金矿而却没有战马强兵,这一战天璇攻了瑶光5座城池,派三十万精兵驻守瑶光王城外,瑶光王看着城池一座又一座的丢失,只好修书给均天啟昆帝求救,虽派了能人送信,可还是被天璇王手下那死士将信拦了下来。   天璇王拿了信看着内容,下令整兵,立刻攻了瑶光王城。   不出三天,瑶光便无法抵挡,天璇王其实并没有赶尽杀绝,只是留了这一城的尸体和满地的鲜血给瑶光王。   亡国之君,无论如何都是难堪的,百姓妻离子散,他这个君王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如今事已至此,又还有什么可留恋呢?   瑶光王纵身一跳,从城楼上摔了下去,血肉模糊。   随后,百姓也终于在君王弃了国家,性命后,含泪离开了瑶光去讨生活。   此时的慕容,怀着一颗兴奋高兴的心,自天权回国。   ————   “父王~您就让儿臣去嘛,反正您也是要派使臣去给他天权祝贺开国大典,何不让儿臣前去长长见识呢。”   儿时的慕容离长相可爱,性格活泼外向十分讨人喜欢,撒娇也是瑶光王最受不住的大招,几乎每次慕容离想要出宫玩儿或是犯错时,撒个娇,就肯定会得到满足,宽恕。   这次也不例外,慕容离抱着瑶光王摇来摇去的撒娇,只为了去天权参加开国大典,顺便去游山玩水。   瑶光王在慕容离的软磨硬泡下还是同意了,其实,瑶光王此举大概为了保护他吧,现在想来,大概就是那个时候,自己去天权的时候,天璇攻了瑶光。而自己幸运的躲过了这整场战争。   再回到王城的时候,地上遍布尸体血流成河,慕容整个人都傻了,在阿煦替自己去死之后,心死无救。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人死在自己眼前的感觉,他不想再体验一次,所以他封闭了他的心。   不会让任何人再走进去。      ☆、刺杀   “叔父...叔父?”   毓埥站起身,看着慕容离眼睛红红的在发着呆,连忙过去拍了拍他。   慕容离一震,似乎才反应过来了自己那通红的眼眶,微微转了转身,清冷开口“邀我来此,何事。”   毓埥有些好笑的看着慕容离那掩饰的动作,不过听慕容离说起了正事,也就不再嬉皮笑脸。   “此番邀你前来,是想告诉你,我打算立国。”   慕容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轻轻抬手把夺眶而出的泪水擦去。   “如今天璇无将,天枢也不太平,此时立国攻打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时机。但若是他们向他国求救四国联合起来对付你一个新立的国家,可是很容易。尤其天玑那个将军,可谓是将星临世。曾五天拿下天枢五座城池,你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毓埥大笑两声,来到慕容离身旁,对上慕容离的眼神。   “我已在这几年培养了一批精兵,虽只有五千却可挡万兵。而那天玑将军,只要他上不了战场便不足为惧,不是吗?”   慕容离心中一震,上不了战场,便不足为惧?毓埥他这是要....   “你倒是下了一盘好棋.....看来这共主,你是当定了。”   “呵,叔父说笑了,那么叔父呢,如此助我,有何目的?”毓埥哼了一声,目光变得有些发冷。   慕容离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那片瑶光王城的废墟。   “叔父可是要复了瑶光?”毓埥挑眉。   “是啊,这瑶光,我迟早是要复的。所以,助你为共主,我唯一的条件,便是瑶光。”慕容离径自缓步走下台阶,又对毓埥说“走吧,我带你去天权王宫小住几天刺探情报。”   毓埥犹豫了几许,还是跟着慕容离离开了。   ----- 竹林   马车走走停停颠颠晃晃的感觉慕容离实在是不喜欢,继而喊了小厮停下,自己下了马车往竹林深处走了走,呼吸着竹林中那股独特的清香味。   另一边的毓埥看着慕容离独自离开,心下也有些疑惑,自古君王多生疑,毓埥也不可避免,更何况慕容离几乎知晓他全部的计划,也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你这是,不信我?”   慕容离抚着竹竿,淡漠的出声。   “只是怕叔父有什么不测罢了,毕竟身边没有侍卫还是危险的。”   慕容没再说什么,只是明白,他还是不信任自己,也难怪,自己并未许他什么承诺,难怪...他会不信任自己啊。呵。   松懈之时,一支利剑急速朝着慕容离射来,寒光一闪短剑自箫中出鞘打开了直逼心脏的利剑。   与此同时,一批黑衣人从天而降,手中拿着弓箭,一支又一的支朝着毓埥和慕容离射去。   两人瞬间陷入苦战,黑衣人数量众多,又加之有弓箭相助,两人都有些手忙脚乱的,慕容离只能速战速决的解決了围在自己身边的几个人,却无暇顾及毓埥那边的杀手,眼看毓埥背后有人偷袭,在毓埥反应过来转过身要应对那偷袭时,慕容离立刻运起轻功挡在了毓埥面前。   这算是慕容离的一点小私心吧,让毓埥能够对自己消除戒心的小手段。虽然说不知刺客是从哪来,但这点儿举动,足够让毓埥觉得自己是可相信的。   “慕容!你...”   碍于有那些不认识的黑衣人在,怕泄露了什么毓埥故意改了口,而毓埥还未来及说完,就又是一波利剑射来,毓埥只能抵挡却未能击杀,慕容离本就因受了伤有些虚弱,现在又要抵挡这么多的利剑,有些力不从心的又中了一箭。   毓埥看着慕容离脱力倒下有些着急,疑心也早就不知道跑到了哪去,至少慕容离还是他有血缘关系的叔父,他就算有疑心也不致见死不救。   此时侍卫们姗姗来迟,也解了当下的燃眉之急,随着黑衣人一个个的倒下,毓埥渐渐放下手中刀剑,来到慕容离身边查看伤势。   “属下们来迟了,请主子责罚。”   侍卫们显然看到了受伤的慕容离,一个个跪在地上求毓埥的原谅,而现在的毓埥正在气头上,又担心慕容离的伤势便大吼着“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快把慕容公子扶回去速度赶路?还等什么?!一群废物!”   侍卫们如梦初醒,连忙站起身小心翼翼的背起慕容离一路跑着把慕容离安放在马车上,快马加鞭的赶路。   马车颠簸,慕容离又失血过多,面色苍白如纸,毓埥着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只盼着能早日到达天权给他治伤。   好在那些小厮别的不行,赶车还是有一套的,不出三天便到达天权王城。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的辣鸡了,一个是不会措词了,一个是....沉迷于男神脑子有点儿空了233 原谅宝宝的渣渣吧→_→   ☆、不知道写什么标题所以就不写了嗯   “王上!王上,不好了。”   小厮跌跌撞撞的跑到凉亭中向执明断断续续的解释着刚才城门外发生的事情。   “什么!阿离受伤了?快,快!快去把医丞找来跟着本王去阿离那等着!”   执明几乎是带着医丞跑到向煦台的,可是在执明到了一盏茶的功夫了,慕容离都没有被扶回来。执明很着急,只能朝着小厮发火。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还不快...”   话未说完,慕容离浑身是血的样子就出现在执明面前,身边还有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大胡子,执明也不管那么多,赶快差人讲慕容离抱到床上让医丞查看。   慕容离一身红衣被染的更加鲜艳,意识也有些模糊,连执明一直在耳边喊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只是很冷,很疼。   脑海中不断浮现着阿煦满身是血的样子,他哭着喊着,怎么样阿煦都没有一点儿反应,然后是父王,然后是王室中的那些兄弟,最后...是执明。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真的太难受。   “你不要死!”   慕容离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胸上的伤口又崩了开来,鲜血慢慢渗透了裹着的纱布,疼的脸色有些发白但还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   “阿离你醒了,我没死我没死,这不是在这呢嘛。”   执明本是趴在慕容离床边补眠的,让慕容离一嗓子给吓醒了,然后就看着他胸前的一片红,奈何也不知道要怎么做,就只能安慰两下,然后叫来小厮请医丞。   医丞有了经验,这次赶来的飞速,看着慕容离胸前崩开的伤口摇了摇头又嘱咐了一堆事宜,向执明行了礼退下了。   执明看着两眼无神的慕容离,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暖暖这冷淡的气氛,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袖中掏出一个物件。   “阿离你看,本王给你做的,呃木牌...就当做是平安符吧,阿离都没有平安符的,而且这个还可以坠在你的洞箫上,阿离你看可喜欢?”   慕容离本就有些头晕,可执明在耳边一直叽叽喳喳的,让头更加的有些发胀发疼,也没仔细看执明到底做了什么只是一味的在说好。   执明也看出了慕容离不舒服,知趣的把那木牌挂在了他的箫上就起身离开了。   在执明离开后,一个黑影闪入了慕容离的寝殿内。   “少主!属下该死。”   “无事。你此去是办正事的,而且这次...并非是我打不过。”   来人有些发楞,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   “还有一件事,去查查是谁干的。很蹊跷,那些人不像是死士。”   “是。少主,还请好好养伤。”   慕容离点了点头,便挥手让那人出去了,拿起枕边的箫,这才仔细的去观摩执明亲手为自己,做的‘平安符’。   上品紫檀木,木牌被切割成一个圆,上面刻着一个个精致的字体,一面写着阿离,一面写着执明,没有一点儿瑕疵。可见他是真的用了心,一国之王,精心为自己,亲手做的,呵,他真是何德何能呢。   -------------   “都说了我是你们兰台令的亲戚,让我去看一眼他又不会怎么样!”   毓埥就差要动手扇那个死板的小厮了,明明自己都说的那么明白,就是不让他去看慕容离。   “我们王上说了,不让任何人去打扰慕容大人。”   然而这是不知道第几次小厮这么回答了,毓埥真的处于爆发的边缘,与此同时,执明终于出现。   “你..谁啊?”执明真的疑问很多,这个大胡子是谁,阿离又是怎么受伤的,他为什么会在阿离身边?   毓埥看着迎面走来的这人,也同样有些许疑惑,不过看此人装扮不凡,便能猜出几分。   “见过天权王”虽说语气客气,但眼神却是并未把执明放在眼里一样,有些轻蔑。   执明微微翻了个白眼儿“本王问你是谁呢,你怎么送阿离回来了,阿离不是去找...等等,你就是那个表弟?”   执明有点儿无语,这大胡子看起来比阿离老多了啊,怎么会是阿离的表弟呢?   毓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表弟吗?表弟就表弟吧,反正亲戚关系是改不了的。“是啊,在下是慕容离的表弟,此番前来是想来看看表哥,也看看这富饶的天权是什么样子。只是不想路上遇上了盗匪,表哥为了保护我而受伤了。”   “什么?盗匪?!阿离这次去找你也没有带什么值钱的物件啊,怎么会遭遇盗匪呢?”   毓埥眼中闪过一瞬寒光,难道这天权王和叔父说的不一样?可看起来也并不像是有计谋的人。   “王上可否让在下去看看表哥?在下很是担心表哥的伤势。”   毓埥不管执明在那内心掰扯着什么,现在他只想去看看慕容离,经由自此遇刺,毓埥对于慕容离的疏远当真是没了大半,他能舍命来救自己,就可见他不会轻易背叛,所以,他现在心中没了什么猜疑什么问号,只是单纯的在担心着慕容离。   “不行不行,等阿离起来再说,这都什么时辰了,阿离要休息的!多休息才能养好伤!不知道吗?”   执明没好气的转身离开,留着毓埥一个人在原地爆炸。   ☆、毓埥的计划   终于在过了几日慕容离可以自主下地走动的时候,毓埥才从爆炸模式变更为正常模式。   一进了慕容离的屋子就是一股扑鼻的药味儿,毓埥瞬间皱起了眉头,他打小就最讨厌这些东西。   “表哥,可还好?”   毓埥若有似无的瞟了一眼身后跟着的小厮,来到慕容离的床边坐下。   慕容离当然看懂了什么意思,挥挥手让小厮们都出了殿“你想说什么?”   “我想立国。”   简单明了,既然他毓埥决定信于慕容离,那么,便没什么可掩饰的。   “哦?怎么?计划好如何攻下他国了?”   慕容离笑了笑,撑起了身子给自己倒了杯茶。   “倒也不是,只是,我来天权的路上,途径天璇。对于攻打天璇,我还是有把握的。他天璇现在国中无将,而天璇王又颓废不堪,朝中大概也就只有一个副相能担重任,其他,便无他人了。”   毓埥说着自己的观念,看着慕容离的反应,他始终都是淡淡的没有一点儿波澜,就算他内心再怎么着急。   “天璇兵强马壮,就算没有可靠的将士统领大概也不是太好对付的,现在若是立国想必你第一个难关不是天璇,而是天玑了。天玑那上将军齐之侃可谓将星临世,而你立了国便是与四国为敌出来争这天下了,不管你如何动作,他们都会这样觉得。第一个计划一定会是四国联军,虽说这联军不一定能成,但还是有一定的危机。”   慕容离倒是不觉得毓埥现在立国会有什么好处,不过他倒是并不打算拦着他,因为如此,对他的计划更是有利。   “叔父分析的很是透彻,不过,我遖宿旁通天玑的地方,有一片沼泽,虽说我父王填了一条主干道,但还有很多条,甚至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的沼泽地。如此,就算兵强马壮又能奈我遖宿何?我遖宿人常年通行自是知晓那沼泽怎么过,而他们便不得而知了。而且我可以将他们引到沼泽地中,兵不血刃便可牵制。至于天璇的强兵壮马,无人带领,随意散播些传言便足以攻破。”   “那么你打算先攻天玑?”慕容离听完毓埥的陈述,很平静,仿佛上阵打仗杀敌,死的不是人,而是蝼蚁一般。   “大概会的,我还要和都督商量一下。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我应该知道是谁刺杀我们了...现在我还没有上位,遖宿的监国太傅一直想铲除我自己登上王位,还有三月便是我加冠之时,到时我便可登位立国,想必太傅是想在这三月之内解決了我把。呵...”   “所以你确定这次刺杀....”   慕容离话说了一半,感觉到有人进来,回头去看,是执明。   “那么我就先回去了,不给表哥和天权王添麻烦了。”毓埥微微颔首,大步走了出去。   “阿离~你这还没好,就下床走动了?快,快回去躺着休息。我让人拿了药过来,喝了好的快~”   执明就像哄孩子一样的哄着慕容离,在慕容离喝完药后还塞了一颗蜜枣在慕容离的嘴里,让慕容离哭笑不得,其实这药并不哭,而还微微发甜,被塞了一颗蜜枣后,更加的甜了。   “其实....这药本身就不苦。”   头一次,慕容离笑了。执明有点受宠若惊。   “阿离,阿离你笑了?”执明揉了揉眼睛,狠狠的眨眼。“莫不是本王眼睛花了?”   慕容离又是一下噗嗤笑出了声,执明一直盯着慕容离,“你一定不是我的阿离!快说,你被谁附身了?”   “怎么,我不能笑吗?”慕容离又恢复了严肃脸,看着执明一脸委屈。“王上怎么能自称我呢?”   “我我我我我!阿离当然能笑,阿离最好啊是天天笑,只笑给本王看!”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写什么了...自己都想怼自己。   ☆、疯狂的甜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  对我也不知道我中了什么毒...看完不要打我。真的不要打我。我自己已经把自己打的体无完肤了。然后,顶锅盖跑。   自从遖宿一统了天下帮慕容离复了瑶光之后   执明就一直跟着慕容离在瑶光国窜来窜去   而慕容离在助遖宿王夺天下之时就对遖宿王提过条件   天权是他绝对不可侵犯的地方   所以,执明非常嗨皮的跟着慕容离来了瑶光   抛下了发怒到原地爆炸的太傅和天权国   自打执明来了瑶光之后,粘人的功力愈发的厉害,若是粘人可以杀人的话,执明大概就能屠了天下   “阿离~你看这个,好玩嘛?阿离~你看这个好漂亮呀!阿离~你看!阿离~阿离,阿离阿离阿离阿离....”   “王上,放着大好的天权您不去管,老随着我跑什么?”   慕容离真的是忍无可忍了,不管自己在做什么,看奏折也好,吃饭也好,练剑也好,就算是沐浴,执明都会想各种办法偷看!   他从未觉得执明有这么的........   讨厌!   慕容离不知道是哪一环节出了错,明明自己从未对他示好过,为什么执明总是会说“就知道阿离最爱本王了~”这种话?   我哪里爱你?执!明!我哪里爱你了?   当然慕容离这种闷骚高冷的人当然不会这么说出口,他还是保持着那种,装X的面瘫。   “王上说笑了。”   慕容离再一次疑惑,执明是怎么可以瞬间变脸的。   某一次,执明在自己宫里实在是太无聊了,就找来了小厮斗羊。   一只叫做离离,一只叫做莫莫。   那只骑莫莫的小厮不小心超过了离离一点点,执明瞬间就黑了脸,过去对那个小厮拳打脚踢“谁让你超过离离了!谁让你超了啊?要让离离赢知不知道?”   小厮有点儿无语啊,明明刚才他说随意谁赢都可以啊,赢了不是有赏赐吗?   下一秒,慕容离头痛的来收拾残局。   “阿离!!!”   执明大概是在一息不到的功夫换上了笑脸...慕容离心里woc啊,你特么学变脸的?   还有一次,慕容离不知道执明怎么爬上了他的床,许是小厮觉得他对执明太随意,就没有拦,但..自己不应该感觉不到啊,反正这是个未解之谜。   然后,慕容离撇撇嘴睡着了....至于为什么慕容离会知道执明在他床上呢...   就是,执明差点把他勒死???   为什么堂堂一个出身贵族的王,睡相会如此不堪,慕容离是不知道,但此刻他只知道要忍住掐死执明的心。   再一次醒来,慕容离真的忍不住了,‘啪’一巴掌拍在了执明的脸上。   原因?哈,你问他原因?   某人的小帐篷支起来了不说,嘴里还说着什么不正经的流氓话?慕容离一开始以为是在说别人,可后来爆发的一句阿离瞬间他就憋不住了?   执明,你可以的。他这辈子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让他生气的人。   很好,执明你是第一个。   慕容离毫不犹豫的在拍了执明一巴掌之后把执明踹下床,慕容离以为这样执明就会醒来自己滚回自己的屋子去。   但慕容离错了,大错特错!!!!   执明不仅继续睡着,而且睡的很香,呼噜都一直在打。   好,很好,非常好。   慕容离在爆发的边缘徘徊,但由于是夏夜,闷热的紧,门窗都是开着的,慕容离又不忍心让执明在地上就这么躺着   最终,还是把他抱上了床,然后....   又是一巴掌,执明还是没醒,慕容离这下彻底的不困了。   对,气的。   狠狠的跺了几下脚,来到书桌边坐下,看着本就没看完的半桌子奏折,头慢慢的开始痛着。   为何他摊上了这么一个君王?   又过了几日....   “阿离!我们出宫去玩儿好不好?阿离,每天待在你这宫里,真是比天权还无聊啊。好不好?好不好~!!!”   执明又使出了那一招!缠人功。这次慕容离学聪明了,立刻答应了执明的要求。   然后,到傍晚回宫时,慕容离已经不知道脚在什么地方了,为什么身为一个男人,一个君王。这么爱逛街?   慕容离看着身后小厮大包小裹的样子,突然笑了。   “阿离!你笑了耶!你很开心吧?对把对把!”   好吧慕容离承认他是很开心就对了,很久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但,为什么是用这种白痴方法啊!   再次又过了几日。   庚辰从西域国家带回来了一种棋,名唤象棋。   慕容离不费吹灰之力便学会了如何去下,然后...教执明。慕容离觉得当时他应该是梦魇了才会答应执明教他下棋。   因为,执明真的是一个臭棋篓子....   每一次都把慕容离气了个半死,然后甩手“哎呀好难啊,不下了不下了,阿离我们去赏花吧~”“不对不对,这个可以这样走的!阿离你记错了啦,这样可以的。”“哎呀,手不小心抽筋了,哎哟不小心碰到了啦,阿离不气阿离不气。”   嗯,慕容离放弃了,执明爱怎么样怎么样好了....   又过了几年。   慕容离彻底在执明的手里败下阵来,这几年中慕容离和执明在天权王宫密室中发现一本名册,那是一批精兵统领的名字,他们有些人投入了江湖有些人过这市井生活,但名册中有写,只要找到他们给他们信物,他们就会无条件的帮助现任国主。   于是,慕容离就筹划着把遖宿打下来给执明玩儿。   经过了一夜的谋划,五十万的大军,不出七日,遖宿王城就是执明的‘玩物’了。   而毓埥也没什么怨言,毕竟成王败寇,其实慕容离想留他一条命的,但身为一个君王的尊严,逼迫着他殉了国。慕容离也没什么办法,就以很高的礼仪葬了毓埥,毕竟他也是自己的亲戚。   而后,慕容离过上了,朝堂上大臣烦,朝堂下执明烦的日子。   有一天晚上...   执明和慕容离在凉亭中赏月,执明躺在慕容离的怀里说着慕容离的优点。   “啊~我媳妇儿什么都好~”毫不犹豫的慕容离抽了他一巴掌,不过执明还是继续不要脸的说着。   “又会处理政务,有会琴棋书画,既温柔贤惠又性感万分~”   “阿离啊~我想生两个儿子,哥哥呢就教他琴棋书画我喜欢像阿离这样的翩翩少年,弟弟呢就教他武功兵法我喜欢像阿离身手敏捷聪明伶俐而且还腹黑!”   执明兴高采烈的规划着....   慕容离一直没出声,只是脸越来越黑...   直到执明发现慕容离的安静。。。   “阿离,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呀。”   “执明....两个男人...是生不出孩子的。你想和谁生去?嗯?”   慕容离...彻底怒了,拔出箫中的短剑,追着执明一边追一边喊。   “执明!你看我抓到你不给你剁了!”   “救命啊!剁了我,阿离你就不幸福了啊!妈呀~~~~~~~·”   -番外END-   ☆、遖宿国   在毓埥回到遖宿的三个月后。   “欢迎各位使节来到我遖宿参加立国大典。”   毓埥现在王座前拿着酒杯敬四国使臣,慕容离眼神淡淡的没往毓埥那边看,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毓埥身边小厮掐着嗓子喊着四国送给毓埥开国的贺礼,很刺耳,慕容离的眉头越皱越紧。   开国大典进行了一整天,举国同庆,百姓也是家家酒肉笙歌,集市上热闹非凡。   要说这遖宿是个小国,可国家上下一心,百姓安居乐业朝政也发展有序,不像他们四国反的反乱的乱。   虽说遖宿国小,但却不可忽视,国强而将强,如今他们几国都见识到了遖宿的国力强盛,不禁都捏了一把汗,这若是遖宿要攻打他们几国,想必也只有天玑能有个齐之侃与之抗衡吧。   国宴结束,慕容离直接回了典客署,闭门谢客,其原因是路途受了风,身体不舒服。另三国便聚在一起商量着结盟事宜。   只是每个人都有着或多或少的猜疑,身为天权兰台令的慕容离又借口风寒不出席,故而三国对出兵都是紧咬着不放,毕竟出兵肯定不会是个小数目,这一笔巨大的军饷支出又要谁来掏?   何况此前天玑被天枢所算计失了六成收成,现在无论如何齐之侃都不想去新人仲堃仪,虽然眼下战事迫在眉睫。   天璇本身就无将领,也只是空有强兵壮马,无人带领,天玑有齐之侃,但兵马并不多,天枢国力平平也只能出些战马,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慕容离,这个天权的兰台令,能做多大的决定?他们三国加起来的兵马至少三十万,这天权虽说国富民强,但三十万大军的军饷不是一个小数目,他能做的了主吗?   三人各有各的想法,嘴上虽不说,但对于其他的国家还都是隔阂甚深,夜慢慢褪去,三人还是僵持不下,而后天璇公孙钤出声说明,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各自回去请示了国主再行决定。其余二人自是很乐意,军情大事,如何都不是他们一个官可决定的,三人散了伙后,一个黑衣人从房顶上跳落,视线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看着。   ------   “少主...”   来人附在慕容离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呵..不出我的意料。庚辰,你也很久没和你哥哥出去游山玩水了吧....”慕容离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条“私下看看这个,然后你可以和你哥哥去天玑玩一玩...”   庚辰笑著接过信,然后行了礼就退下了,正巧遖宿的小厮正进来,“慕容先生,王上有请。”   慕容离脸上的笑容在一息之内冷却,起身跟上那人的脚步,来到一个密室。   “叔父可真是料事如神?”   慕容离前脚刚踏入室内,毓埥就挥手让小厮都退下,然后冒出这么一句。   “哦?”慕容离毫不客气的坐下,拿起一杯茶抿着。   “叔父说过,那几国会想联合起来打我遖宿,不是吗。我的眼线刚来通禀,他们三人可是商量了一夜,都没商量出什么对策。”   慕容离眼光一冷,毓埥的眼线?庚辰都没有发现的眼线?慕容离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的继续品茶,心里却有点儿乱套,毓埥什么时候有了眼线而自己不知的?看来自己也要小心着点儿他的眼线了?   “叔父?叔父可是累了?”毓埥也看出了慕容离的兴致缺缺,只能开口找个台阶下。   “路途受了些风寒,这是真的,并不是挡箭牌。头有些昏,便没注意你说的。只是,虽然现在他们联盟没有成功,但是不一定他们下次再提联盟不会成功。我虽能帮你削弱一些,但毕竟他们也是有根基的大国。你要明白。找好时机。”   慕容离说完,就起身离去,留下毓埥若有所思。   ☆、番外二(上)   【原创脑洞HE甜番外。上】   传说上古有一对玉佩,他们彼此感应是通灵之物   沚漓佩 — 原是天宫负责制作玉器金器的一对童子,奈何因曾经一次失手将刚刚完工要进献给天帝的沚漓佩给打碎了,天帝大怒将二人变成了沚漓佩,分散在人间两处。   三千年后...人间...   “哎哎哎,这个好玩,给本王搬回宫去。”   “哎哎哎,这个好看,给本王搬回宫去。”   “哎哎哎,这个这个,给本王搬回宫去。”   ......   ......   执明在集市上指使着身后的小厮们,把自己看上的东西全部搬上马车,然后运回宫。   执明头一次了王宫,来到这小市民遍布的集市,看什么都新鲜,看什么都好玩,街边还有一些卖艺的,什么钻火圈啦,胸口碎大石啦,铁头功啦...每一样都吸引着执明。   也是,这三千年来自己一直是一块玉的形态,就前些年才找到了这个灵魂可以和自己匹配的混吃等死王,这才终于有了肉身,这人世间的东西,他每一样都很好奇,但唯一一样他大概永远都不会喜欢的....便是那王宫里海了去的奏章。   执明很不明白,人们为什么要发明那么多中的文字,然后那奏表那书卷,密密麻麻的小字,看着他就头疼啊。   下凡之前他就是个喜欢吃喝玩乐的自在小仙,这下了凡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灵魂呢?不过还好,这王本身也是个混吃等死的性格,倒是省了自己妆模作样的那份心。   只是不知道,那另一半玉佩在何处,执明也必须寻到他,然后找到另外几个碎片才能回到天庭,可目前自己连他在何处都不知道,他是已经找到了肉身或者还在玉佩中?明明他们之间会有感应的,为什么这么些年了,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执明已经习惯了这人间的生活其实有时候想想,若是就这么过完人类的一生,随着这灵魂的破灭一起消亡也是不错的,但他还是放不下以前惬意的生活。   -----------   遖宿国   “条件就是,帮我复了瑶光。”一袭红衣的男子清冷的说道。   红衣男子对面的那个大胡子爽朗一笑“那是当然,叔父的要求,侄儿当然会做到。”   红衣男子嘴角一撇不置可否,“上次你立国大典有个天权的郡候来邀我去他国做客...”   “叔父可是想去?”   “我?你觉得我会想?我一露面就已经有人在猜测,那瑶光已故的王子慕容离是不是我,若此番再招摇的去那天权,岂不是会有更多的流言蜚语?”   “叔父又何必想这么多,他们以为那便以为去吧,再者,叔父本就是瑶光王子,又何须遮掩。当年阿煦已经替你,现在没有人会真的以为你就是。”   慕容离握着箫的手一紧,阿煦.....   -----------   “慕容先生,我们王上,想请您过去手谈一局。”   天权的那位莫郡候一脸恭敬的在慕容离面前,讲解着天权王宫内的景色,小厮很不是时候的过来打断,奈何是王上的要求,莫澜也不能发作。   “慕容先生不知,王上他啊...”莫澜附在慕容离耳边笑称“是个臭棋篓子。”   .....   .....   .....   又过了一会儿,慕容离也没有任何表示,那小厮还是行着礼在慕容离面前,莫澜也觉得有些尴尬....   “这人如此大的架子?”   慕容离感觉到身后有人在朝着这边行进,便转过身冷眼相对。   “呵,这就是你请来的那个慕容先生?如此这般的无礼?”执明笑了笑,看着一脸戒备的慕容离。   “慕容先生,这就是我天权的国君....”莫澜在一边看着两人之间慢慢飙升的冷空气,跑出来打断。   “草民,见过王上。”慕容离最终还是给执明行了个礼,刚才的冷眼相待,其实只是觉得此人似曾相识,好像很久未见的朋友一般,有些熟悉得感觉。   而执明,在见到慕容离的那一刹那,心在颤动,执明不确定眼前的红衣男子是不是他,若是,为何又会对自己冷若冰霜呢?不过,这一切的想法,在看见慕容离的容貌之后.....全忘了!   当真是个妙人啊,这谪仙之姿翩翩公子的模样,实在是让执明有点儿迷。   “王上?草民脸上可是有东西?”   慕容离有些不满,这人为何一直盯着自己看?这感觉,不怎么好。   “没什么。慕容先生可愿留在我天权?本王总觉得,我们似曾相识?”执明有些犹豫,万一对方不同意呢,自己不是很没面子????   慕容离有些诧异,他和自己有同样的感觉?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两个人互相吸引,目光若是不在对方身上心里就很难受....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那种类似于羁绊的感觉。   “承蒙王上欣赏...原本草民就是个因故乡破灭而流浪的乐师罢了。此番,王上倒是解了草民的燃眉之急。”   执明没想到慕容离会同意的如此快,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开心都写在了脸上,在慕容离眼里....就感觉像是执明脸上开了朵花儿一样....   ☆、执明的武装   “阿离~阿离!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本王来打算来叫阿离起身呢。”   执明一大早的就收拾好自己来到向煦台,他以为慕容离还在睡,还轻手轻脚的,等进了正殿,就听到优美的箫声由寝殿传出,心下一喜,风风火火的就冲了进去。   慕容离痴迷于乐曲并没有听到执明呼喊的声音,确切的说是慕容离的心思就没有在那。   这箫是阿煦亲手为自己制作,又亲自将短剑镶嵌其中,只是原本阿煦给自己挑选的挂坠被执明给换下.....   慕容离此时的模样让执明在一边都看得有些痴了...   “谁!”慕容离放下箫,抽出短剑一个闪身直逼执明。   下一秒,执明就从痴转变为吓,一个是因为锋利的短剑此刻正在向自己袭来,二是因为,阿离如何会在箫中藏上一把短剑?   慕容离目光冰冷,但在看到是执明之后,身体僵了一下,硬生生的把要刺进执明胸口的剑扔了出去。   “王上为何会在此...”偷窥。慕容离本是想这么说,不过这就是他执明的王宫,他想去哪就去哪,刚才也只是自己思绪不在此而没有感觉到他罢。   “呃.....”执明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掩饰住自己的惊吓,只能发出单个的音节表示他现在不知所措。【os‘本王现在说不出话了需要阿离亲亲才能恢复如常’】   慕容离把执明扶到床上坐下,又给他斟了杯茶,坐在他旁边。   “王上可好些了?”   执明看了看慕容离,眼神瞥了瞥还躺在地上的短剑....和箫。   “那东西...防身罢了。若是王上不同意臣将他带在身边,臣不带就是。”   慕容离眼神闪了闪,没有看执明,也不想知道他此时是什么表情。   “没...没什么。本王知道,阿离很宝贝那把萧,而且不是还有本王给你做的坠子在嘛,哈,防身嘛...嗯,应该的啊....”   执明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现在的心情,生气吗?生气他没有和自己说他的箫里有把短剑?嫉妒吗?嫉妒阿离对一个别人送给他的东西这么在意?难过吗?阿离好像不信任自己。百味杂陈是何感觉,大概执明现在是明白了。   执明起身去将短剑和箫拾起,放好,又走到慕容离面前,把箫放在慕容离的怀里,“既然宝贝,就要收好啊,乱扔算什么。”   过了一会儿,好像呼吸中都加了些冷空气,两人就这么无言的坐了一会儿,慕容离的眼神一直在箫坠上,没有离开。   “阿离!阿离教本王练剑可好?”执明突然站起身,一脸认真的看着慕容离。   慕容离有一瞬的失神,练剑?执明,要主动练剑?   “王上这是?”   “若本王有了能力,便可保阿离一世安稳!”   慕容离有些失神,不知道执明说的是否玩笑,反正他确实没有想到,最后的最后,执明做到了,他说的,护慕容离一世安稳。   一世安稳又如何是说说就能做到的呢...况且,他慕容离这样的人,还谈何一世安稳?   “好。”   至少,你能自己保护好自己吧,在这乱世...无欲无求的你,该如何安稳...   ------------   “出手要快要稳,脚..马步要扎稳!”   “这里不对,出招要虚,是以让对方迷惑,能起到给下一个招式缓冲的作用。你这样出招太直,对方一下就能看的出来。”   “不对!还是不对。你这是空翻吗?你这叫翻滚!”   慕容离手持一只木竹在执明身上敲了又敲,脸上微微有了些笑容,此时此刻就好像儿时父王教导自己习武一般,那时的自己也像执明一样,总是想着去玩,不认真听讲。   “阿离..这个..这个招式怎么做啊?”执明大概已经问了不下百次问题,慕容离从第一遍的认真回答到现在的咬牙切齿,到底经历了什么...鬼知道~   “我手把手教你一次,就一次。你要是记不住...那么今天的走着,王上麻烦批完。”   说罢,慕容离便走到执明身后,抓着他的手,一招一式,呼出的气息有些喷在执明的脸上,其实他们都不知道,他们现在样子,在别人看来,有多么的暧昧。   ☆、番外二(下) 作者有话要说:  执离 沚漓 →_→   番外(下)   三年后...   “所以我们要怎么样才能回去?”   执明很无语啊,这都找到了对方了,为什么还是没回去?   人界那几个国家打来打去杀来杀去,灭了一个国家又起一个国家,直到现在只剩下天璇和他们天权没破。   --------   两年前...   “如今那三国都已经没有主力了,你想攻打任何一国都可以直接拿下,你也不需要我了,瑶光,我不复了,只求你能放过天权。”   慕容离着一袭红衣,只身来到遖宿面对毓埥,很平淡的说着。   对此,其实毓埥没有任何感觉,这没什么感情的叔父,一开始就只是在利用自己,他何尝不知?对于现在慕容离要走,他也是觉得无所谓的,毕竟现在三国几乎都已经被慕容离的计划掏空,只要他遖宿稍稍攻打一番,那几国根本不够看。   “若叔父想,便去罢。天权,本王可以不犯。前提是叔父遵守规则,不来犯我遖宿,叔父也应该知道,天权那百万大军,我遖宿并不放在眼里。但若是叔父来操控,本王还真不敢妄言啊。”   毓埥的语气里满是不信任,眼神也是很飘飘然的四处看着。   慕容离不在乎他对自己如何,只要利益不侵犯到天权怎样都无所谓。   “你应该知道天权王不爱征战,你的心可以放下了,至于我,你觉得我连瑶光都放弃了,还会贪你这遖宿和整个天下?”   毓埥大笑了两声,点点头。“好!叔父直爽,那本王便绝对不会,进犯天权!”   慕容离没回答,眯了眯眼转身离开。   ---------------   “对了阿离,前两天有大臣上表说,要本王去把遖宿打了...”   慕容离浑身一震,想到了两年前和毓埥的约定。   “那王上如何作答?”   “本王说,让太傅他们自己看着办了。你也知道,我把金印给了太傅了...”   执明还是一脸无所谓的往鱼池中挥洒着鱼食。   “什么?!王上,这是...何事发生的事情?”慕容离的脸色已经发白,执明看奏折的时间一般都...会迟上十天半月....若真是如此,就大事不好了。   “唔,不记得了,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半月之前吧,哎呀自从把金印给了太傅之后,本王看奏折就更慢了啦,阿离,怎么了吗?你脸色不是很好。不舒服吗?”   “我找到这具身体的时候,这具身体才五岁...所以,这具身体的人生,几乎就是我所活过来的,这仿佛就是我的肉身一般....对于你,我有太多隐瞒,我从未向伤害你,你知道的....那遖宿国国君毓埥,算起来,是我侄子。之前三国发生的那些事情,都在我的计划内,我一直想要复了瑶光,父王报仇,虽然。我们并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但他真的很亲切....还有,两年前,我去找过毓埥....”慕容离把两年前的情形和执明说了,包括这具身体的身份...以及执明所有不知道或疑问的事情。   执明沉默了,他没想到,阿离会瞒他这么多....   “所以现在的情形是...遖宿会反击吗?”   “我不知道,王上,若是还来得及,麻烦请太傅,不要出兵。遖宿有他训练的精兵暗卫五千,至少能敌万人。而且.....”慕容离犹豫了一下。“他有瑶光的兵,当初瑶光破灭时,瑶光的王牌被父王遣去了遖宿,以便时机成熟能重复瑶光。”   执明震惊了,遖宿的国力当真如此强悍吗.....他天权百万兵马,难道还抵不过遖宿的攻击?   ---------------   遖宿在昱照山脉设了埋伏,天权百万大军立损三分之一,之后遖宿前堵昱照山后堵王城将天权兵马包围的严严实实,不出半月,天权兵马被遖宿打的溃不成军。   遖宿国君毓埥率二十万兵马带着天权将领的首级来到天权王城下。   “慕容离,你可认识这是谁?”   毓埥冷眼看着在城墙之上站着的慕容离,将那人头扔了过去。   慕容离没有回答,只是皱着眉,看着毓埥身后那密密麻麻的大军,如今这局势,遖宿便是这天下共主,天枢开阳的归附,天璇天玑的覆灭...天权这是也要保不住了吗。   “你个大胡子!你要如何啊?!本王这所有的城池都归你了,王城的百姓也都逃了个精光,你还要如何?!”   执明从王宫中跑了出来,慕容离在昨日的酒中给他下了药,为的就是在毓埥大军压境,而自己敌不过毓埥的时候,不让执明看到,可谁知道,执明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   “阿离,你以为你给我下药就可以独自面对了吗?别忘了,我是个百毒不侵万药不入的体制!”   慕容离眼角泛泪,看着执明认真坚定的脸...笑了。   “阿离终于肯对我笑了?那便死而无憾了。”   执明拿着长剑攻向毓埥,与此同时毓埥两手一挥,身后数以万计的弓箭手便做好准备。   “执明!”慕容离眼看执明就要被弓箭穿心,运起轻功,挡在执明身前紧紧抱住他。   执明的速度不快,在反应过来的时候慕容离已经身中数箭,慕容离嘴角带血却含着幸福的微笑..   “我,抱到你了啊....”   -----------   【回忆】   “抱一下嘛,抱一下...”   “不行的,吾是个万毒之身,抱不得。”   “哪有情侣不拥抱的?”委屈脸。   “可...”犹豫“就是不行。”   -----------   “这次,你不是万毒之身了吧...”说完,慕容离全身脱力倒了下去。   执明看着慕容离的身体在自己的怀中滑落,不知所措....眼前是遖宿二十万的大军和毓埥冷笑着得脸。耳边是百姓在战乱中哭喊逃窜的叫嚷。闻到的是风吹来鲜血的味道。尝到的是热泪流下湿咸的味道。好像整个人堕入冰窟。没有生命。没有感情。没有触感。   低头看着地上慕容离的尸体,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捡起地上那把慕容离的短剑,冲向毓埥,不管那些箭一支一支的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只想离毓埥再近一些,再进一些,只要能伤他一寸,都好。   最终,执明还是没能伤到他,便重重的倒下。   ----------   “原来...只有经历了这一世的轮回,才能回到这里...”漓立在半空说道。   “是啊,原来脱离那肉身的方法这么简单...早知道,就赶快死一死了,哈哈...”沚在漓身边笑弯了腰。   “不过...你哭了哦。”漓斜眼瞥着沚,一脸的不怀好意。   “呃...都是错觉..错觉....”沚有点无语,他当时不是死掉了嘛,怎么知道的?   “我的肉身一死灵魂就立刻脱了出来,当然看的到...只是你反应太慢了。”漓一副看智障的样子。   “你!好了好了,赶快回去复命吧,这次...我求天帝,洗了我这万毒之身!不管再难再苦。”沚坚定的握了握拳头。   漓看着他,淡淡的笑了...不论如何,我都要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   七百年后   “哎呀你滚开!”漓一脸嫌弃的看着突然抱过来的沚。   “怎么又让我滚开啊...明明以前你狠喜欢抱我啊...”沚一脸委屈的看着漓,一点一点的又慢慢挪近。   “是啊是啊,我是喜欢抱你,但请你不要天天挂在我的身上好吗谢谢。我要有工作,天帝派的任务你做完了?你是又想经历一遍洗髓池还是又想吃个几万条毒虫?”   “呃...我只想抱抱你...”   “抱什么抱啊,滚开!去做你的事情去!”   “不要嘛..要抱抱嘛..”   “滚开”   “不要”   “滚开”   “不要”   “滚不滚?”   “不滚。”   “啊!”   -END-   ☆、甜着甜着就虐辣   一年后…   “阿离阿离,你来看。”   执明双手持剑,在桃花树下摆起了架子,将这一年中阿离教给他的招式都练了一遍,桃花漫天飞舞,执明在片片落花中舞着剑,慕容离在一边吹着箫,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一曲奏完,执明也将剑收回剑鞘,喘着气跑慕容离的身边。   “阿离,本王舞的可还好?”   一幅邀功的样子,慕容离有些好笑,嘴角微微勾了勾“王上果然是天资聪颖,只一年便已有如此大的进步。”   慕容离收起微笑,将箫中短剑抽出,“王上来和臣比试比试?”   “好啊!”执明也再次将剑拔了出来,一个轻功来到慕容离面前。   十几个回合之后....   执明把剑扔在一边毫无形象可言的躺在了地上...   “啊..还是阿离比较厉害啊。”   慕容离捡起地上执明的佩剑放好,递给执明。“王上...佩剑不可轻易抛弃。如同生命一般,不能随意弃之。”   慕容离走到不远处的凉亭,慢慢擦拭着自己的短剑。   “阿离...”执明起身往慕容这边来,一边走一边慢慢的说着。“这样安稳快乐的日子,是不是很快就没有了?那日我有听你的话,去看了奏表,遖宿已经把天玑灭了..天枢也已经像遖宿称臣了,下一个就是天璇...天璇现在又没有一个可用的将才,之后便是我天权了吧?”   执明的表情慢慢的黯淡了下来,一个国家一个国家的数着,天玑国曾有将星齐之侃驻守,都也被遖宿兵不血刃的灭了,天枢那种大国也依附遖宿称了臣,现在只剩下天璇和天权...天璇被攻破后,他天权又有多少胜算呢?   虽然天权有钱有粮,兵马不缺,但重要的是,天权和天璇一样,没有一个能人去领兵打仗,空有一国的财富。   慕容离正在斟茶的手一抖,白净纤细的手立马被烫的有些红。   “王上,不必担心...”   慕容离好像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事情,若有一天天权也被遖宿灭了,他又如何?   这天下又如何...只有一个遖宿的天下...他不敢想。   “不担心...怎么能不担心呢。本王一向觉得这天下乱就乱了和天权无关。战争就算爆发了我天权也有昱照山挡着。可现如今,天玑天枢都已经没了...本王真的害怕,若是天璇也灭了降了,天权该怎么办?”   头一次执明竟没有发觉慕容离被烫伤了,放在平常,慕容离就算绊了一下执明都会心疼个半天,而今却半点反应都没有。   执明是一个好君王,只不过他向往的不是逐鹿天下,他只想随心所欲的平淡一生。只可惜,他生在帝王家,终究还是要为宿命而活。   慕容离没有答话,只是将手往袖中缩了缩,然后将烹好的茶递给执明。   -------------------   天璇国   “王上,如今天玑已灭,天枢已降,就差我天璇和天权还未有损失,但我天璇并无领兵之将.....”   公孙钤着急的看着陵光心思根本没有在自己这里,十分的着急。   “王上!”公孙钤一个箭步冲到陵光的面前,吓了陵光一跳。   “公孙?你什么时候在的。”   公孙钤无语,敢情他家王上不是没听自己说话而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王上,臣知晓王上不好受,但此时遖宿已经攻下了两个大国,天权有昱照山天险,遖宿暂时还打不到那边,但我天璇国中无将,虽握有五十万大军,但无人统领...”   “孤王...真的没有心思管这些啊...曾经的孤王想过与他携手并肩夺了这天下。..可他却.....”   公孙钤看着陵光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很难受...虽然他早就知道了,面前这人,心中永远不可能有自己。   “臣...愿领兵对抗遖宿。”公孙钤突然单膝跪地在陵光面前自请领兵。   陵光皱眉,看着面前坚定的公孙钤,眼眶有些发红,“对不起...是孤王毁了天璇...”也毁了他....   若不是当初自己的野心,若不是...当初派他去卧底,现在的天璇,也不会落得如此吧。   公孙钤紧紧的握着手中的佩剑,“若臣败了,若负了这国,臣甘愿一死,祭奠将士之魂灵。臣只希望王上可撤退于天权.....国可复,命...不可丢。”   说罢,公孙钤便起身,大步离开,独留陵光一人,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虐完执离虐钤光,乐此不彼→_→ 谁让陵光不爱咱大总撩的→_→ 虐虐虐   ☆、天璇国灭   其实毓埥还真的没想到,天玑天枢两国会如此不堪一击。原本毓埥还准备和天玑拼死一战,却发现那上将军齐之侃是如此心软。只是为了一城百姓,甚至不足百人,而交出截水城。   至于天枢,毓埥都还没有什么就已经内讧的不成样子,毓埥曾数次向慕容离递信说明现在的战局,只是慕容离一直没有给他回信,他手下的眼线在慕容离身边总是会被庚辰庚寅发现,最后不了了之,这一年,他任何慕容离的消息都没有,甚至是就算慕容离在一年前死了,他都不会知道。   距一年前兵不血刃的解決了天玑天枢之后,遖宿消声灭迹了一年,就只这一年,毓埥又培养出了一支精兵,人数三千,可抵万人。   如今毓埥觉得,是时候该将那天璇也纳入版图,不管天璇有多少强兵壮马,无人统领也是散沙一盘,更何况他遖宿的兵力已集合三国,少说也有百万兵马,他毓埥又如何会再等待着天璇崛起?   ------   天璇国内。   “王上!遖宿已向我国递了战书...我们要如何....”公孙钤拿着一本奏折焦急在陵光面前踱步。   “都是孤王误了天璇啊...公孙你说,若是本王现在回头,可还来得及?来不及了吧,兵临城下百姓民不聊生。孤王决定,亲自领兵上阵。”   陵光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天边慢慢升起的太阳,眼中有泪光闪过。   孤王错了吧...是啊,孤王错了,孤王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你送去啟昆身边啊...孤王这一世负了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公孙啊。   陵光回头看了看一脸诧异正要开口的公孙钤,“孤王知道你要说些什么,孤王明白,这些年孤王的颓废为误了天璇很多,曾经,孤王也很有野心,也许是因为他还在吧,孤王真的很放心,只要有他,就什么都能做到。”   陵光笑了笑,只是那笑让公孙的心像被刀刺一般的疼。   “如今,孤王还有你,只是孤王一直都没有看见你。孤王活在裘振的阴影里,走不出来,也不想走出来。”陵光摩挲着怀中的短剑,眼里泛着的是心疼。   “孤王很后悔,当初让他去行刺于啟昆,但孤王也感谢啟昆,他待他很好,孤王明白。不然裘振也不会....”   陵光几度哽咽,泪水积在眼眶,却倔强的不啃落下。   公孙钤从未想过,陵光对裘振用情如此之深,是他一直在痴心妄想,他一直都明白...   “如今天璇的种种,亦是孤王的过错,孤王心中这道坎儿,也不得不放下了。所以,孤王想尽力一战...为孤王曾做过的错事弥补一二...公孙,你可愿助我?”   “臣...”公孙钤拼命忍着声音的颤抖,单膝跪地“臣,愿往。”再多余的公孙钤真的说不出了,那些肝脑涂地永世相随的话,他说不出了,他只想为了陵光一人而活,就够了,无需多言。   --------   “天璇国君...我遖宿这么大的脸面?让天璇王亲自挂帅上阵了?”   毓埥骑在马上肆意的笑着,身后的十十万大军蠢蠢欲动,毓埥挥了挥手,让他们原地驻守。   “遖宿王,此举何意?”陵光看着毓埥的一举一动,又想到公孙和自己说的,小心他身后穿铜色战甲的精兵,眉头不禁紧皱。   陵光不动,毓埥也不动,毓埥知道,若是陵光先沉不住气,那么败的一定会是天璇而不是遖宿,究其毓埥只带十万兵马的原因....   '唰''唰''唰''唰''唰''唰'......   “王上!有埋伏!”公孙钤拉拔出剑挡在陵光身前,一下一下的打开那些朝着他射来的箭。   陵光愣愣的看着身前的公孙钤,感动是肯定的,只是如今的情形不适合再讲这些儿女情长。   “毓埥!你...卑鄙!”   毓埥大笑了几声,“卑鄙?本王只知,这打仗,成王败寇,无所不用其极。若本王不如此,恐怕今日伤的便是本王的兵吧?”   陵光也顾不上去和毓埥争辩什么,随着射来的箭越来越多,天璇的兵马迅速折损,加上毓埥此时派了那三千精兵已是冲上了跟前。   陵光也不再恋战于挡剑,拔出裘振生前从不离身的佩剑,看着他天璇的子民一个一个的倒下,陵光就像走火入魔六亲不认的修仙之人,见一个杀一个,毫不含糊。   “毓埥...孤王定要让你遖宿给我天璇士兵陪葬!”   陵光运气轻功冲向毓埥,只是还未接近,左肩便中了一箭...   “王上!”公孙钤看着陵光中箭跪倒在地,立马脱离了战斗朝他奔去。   “王上!王上....伤的如何!”公孙钤将那箭拔出,狠狠的按压着伤口,不让鲜血继续往外流出。   “公孙....别管孤王.....”陵光酿跄了两下,又站了起来,甩开了公孙钤的怀抱,继续朝着毓埥跑着,不管伤口处的鲜血如何泛滥....   “王上!!”   公孙钤看着陵光身中一箭又一箭....手足无措....只能一个接一个的杀这面前的人。   毓埥挥了挥手,让那些战斗的士兵退了回去,坐在马上一幅看好戏的模样。   泪水模糊了公孙钤的视线,他一直杀一直杀,手中的剑一直不停的挥着....   直到再也没有人朝他攻来...远方的陵光早已因身中数箭失血过多而瘫软在地,公孙钤扔掉了佩剑飞奔过去,抱起陵光“王上...是臣没有保护好您...王上...”,泪水越聚越多,最后一滴一滴的砸在陵光苍白的脸上,带着灼热的温度。   “公..孙.....”   陵光咳着血,笑着“孤王...最后....孤王胜了...孤王胜了自己。公孙....抱歉。孤王....知道...你....”   “王上!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公孙钤的泪水控制不住的往下低落,一滴一滴的都砸在陵光的心上...   对不起,公孙,孤王这辈子,负了你,负了天璇,孤王对不起这满城的天璇子民。孤王只希望,下辈子,不做这王,只是一介平民,与你..携手一生。   陵光想举起手来,最后摸一摸那张自己一直忽视掉的脸,可全身都没有力气,无论他怎么努力...   “对不起....”   公孙钤看着怀中嘴角带着笑,缓缓闭上眼睛的陵光,眼泪好像在刚刚流干了一般,此时此刻,一滴都再也流不出。   “王上,何出此言呢...臣这辈子,为是天璇人而感到骄傲,为遇到了王上骄傲,为...爱了王上,感到骄傲。”   公孙钤将陵光轻轻的放在地上,站起身,看向毓埥。   “遖宿王....还请,善待我天璇的子民。他们...是无辜的。”   说罢,公孙钤拿起地上散落的箭,狠狠锥入心间,多久呢,终于...没了意识,最后一句“王上...臣...”爱您。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宝宝不知道执离怎么写了所以来虐钤光了233 作为还存活的一个国家..本宝宝就要给他灭掉→_→   ☆、太傅离开,执明颓废   自从慕容离教了执明武功之后,执明每日除了用膳入寝便是习武,虽说很勤勉,但总归还是用错了地方。   一个帝王,总该学些为君之道,而慕容离也知道,他沉迷于此,只不过因为自己会陪着他。   有的时候慕容离会想,为什么,自己会对他如此上心,若他天权灭了,对自己也没有任何坏处,所以心底那股感觉是什么呢?他想不通。   “阿离...阿离的箫声为何又是如此悲伤?阿离不开心吗?”   执明从远处走来,原本不打算打扰他,但听着这箫声实在是连现在心情很好的执明,都有些压抑了。   慕容离没有理执明,而是继续吹奏着曲子,直到一曲奏毕。   “王上可有看近期的奏表?天璇...灭了。天璇王陵光战死,副相公孙钤...陪他一起走了。”   慕容离不知道该不该高兴,天璇灭了,瑶光的仇报了。只是,知道了公孙钤随陵光一起去了的时候,不知道为何有一丝伤感提上心头。   “嗯,本王知道。公孙副相他,也真是个痴情的人,听说战事最后..公孙副相对毓埥说了一句,要好好对待他天璇的子民。”   慕容离瞥了一眼执明,他果然有自己的情报网....执明啊执明,你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这天下你真的不想争吗...慕容离真的有些看不明白执明。他知道他不喜朝政,自由自在是他的宗旨。但偶尔冒出来那几句似是无心的话语却又充满内涵。也许执明是个极聪明的人吧,旁人一点就通,就像习武,这一年内执明的进步,连慕容离都在感叹,加之执明是真的很努力...慕容离不敢想象这样的一代君王,如若是一心扑在朝政上,会是什么样子...   只恐怕,遖宿那样的国家,他都不放在眼里吧...若执明愿意,天下共主,是不是迟早都是他的呢。   “王上,太傅求见。”小厮走到执明面前,行了个礼。   很难免的执明又不开心了,一脸的生无可恋,还没等执明说什么,太傅倒是直接进了来。   “还望王上原谅老臣唐突,未等王上宣传。不知王上,可有看了老臣的奏表?”   几日不见,执明觉得太傅好像老了几岁一般沧桑的很,心疼之余,也有些无奈,太傅明知道自己不爱看那奏表,怎的这进宫又是这事?   “呃,看了看了。不知太傅说的哪本?”   太傅轻轻的叹了口气,也不管执明态度如何,从怀中掏出一本奏折。   “王上,老臣进宫之前又写了一份,还请王上过目。”   执明看着太傅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认真决绝,有些莫名的慌了。接过太傅递过来的奏折,打开扫了一眼。   “什么?!太傅您要辞官?!”执明看完奏折瞬间把它扔了个远。   “老臣自先王在位时,便在这朝中谋事,后来又做了王上您的太傅,如今想来也有了几十载,老臣如今已是土埋半截的人,也操劳不动了。现朝中有慕容大人辅佐王上,老臣也放心了。现在想想,老臣曾对慕容大人说,慕容大人是祸国妖佞,老臣对此也向慕容大人陪个不是。慕容大人能让王上在一年之内有如此转变,老臣也是望尘莫及,王上一直都觉得老臣聒噪,老臣知晓。现在,王上就让老臣在这乱世,能有个最后的安稳吧。”   执明在太傅的话语中慢慢红了眼眶,想来,儿时的自己真是让太傅头痛不已呢,每日太傅进宫来教自己为君之道,可自己却从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也许当时能坐下来好好的背上几篇文章,但等太傅一离开他就又把那些抛在脑后跑去玩乐了。   “太傅....这是要丢下本王了吗。因为本王在这乱世混吃等死,不思进取吗。”   “如今的局势,遖宿一时半刻打不进天权...又有慕容大人帮王上出谋划策,想来,老臣这把老骨头倒是没什么用了。不如...就归隐山林安稳的过了这后半生。”   “若是太傅执意,本王不强求。”执明淡淡转身,看了一眼身边的慕容离。一滴泪自眼角滑落。   太傅看着如此的执明,也有于心不忍,但对于执明的不理朝政,他确实心灰意冷,如要看着天权一天天败落,他不如隐居于林了却了这半生。   太傅行了一大礼,颤颤巍巍的起身,一步一缓的走出了凉亭。   “阿离...是不是因为我太没用了,所以太傅想离开我离开了?是吧?是因为我总是这么吃喝玩乐不思进取吧?”   执明的肩微微颤抖,慕容离在一边没有答话,只是拍了拍执明。   迟早他也是要走的吧...那时候的天权会是什么样子呢。   执明...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初雪   清晨,执明一觉醒来,迷迷糊糊当中听着小厮们吵吵闹闹的一阵怒火攻心气的瞬间没了困意。   “吵什么吵....啊”下雪了?执明看着满院的银装素裹,心情没来源的好了,也不管那些小厮打雪仗打的多吵。   “来人来人!去向煦台把阿离请来!再备些膳食准备点好酒!欸?阿离?”执明话音还没落,就看着慕容离朝着自己走来。   “王上。”慕容离淡淡的跟自己行了个礼,执明有些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阿离对自己这么生疏?   也没管那么多,执明揽过慕容离,走进殿里,“阿离这么早来找本王何事啊?这么冷阿离也不多穿些,这一件单薄的纱衣哪够?”说着给慕容离披上了一件厚厚的外衣。   “王上可看了最近的奏表?”慕容离从怀中拿出一本奏折,举在执明眼前。“最近天寒地冻大雪成灾,导致百姓的出行不便之外庄稼也被冻了不少,王上可有对策?”   执明不情不愿的接过奏折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什么白菜土豆的减产还有什么雪大无法出行什么的,皱了皱眉头把奏折扔在桌上“唔,免了这一冬天的赋税,再拨些银两下去就好了呗。阿离有什么对策吗?”   慕容离定定的看了一会儿执明,淡淡开口“王上只看到了粮食的部分吗。对于百姓的出行问题呢,现在积雪已经及膝,幼儿是已经万万不能出门,老人们也是怨声载道,只有一些青壮年还会出门劳作,臣觉得,王上该派些人去清扫一下通行路上的积雪。”   “唔,阿离决定就好了。”执明把手里的暖炉放下,套上厚厚的披风,拉上慕容离来到院子里“阿离我们来打雪仗吧,早上看那些小厮玩儿的不亦乐乎呢。”   执明弯腰拾了一团雪朝慕容离扔了过去,慕容离轻轻一闪身,避了过去,就那么淡淡的,站在一旁看着执明胡闹。   你还能如此到什么时候呢...过了这个冬日,毓埥大概就会发兵天权了吧,那个人的野心他明白,这天权,迟早他都要拿到手,然后做一个真正的天下共主....到时候,执明会如何呢,拼死抵抗,还是.....俯首称臣?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四个字的时候,他有些难过...看着不远处开心的堆雪人的执明,他越来越搞不明白自己,明明只是利用执明罢了,又如何会产生这么多的心思呢,难道.....   怎么可能呢..呵...   就在慕容离失神的时候,一个雪球打在了他的侧脸。   “哈哈,阿离没躲过哦!”   此时的慕容离有些恍惚,执明的笑容,像极了自己儿时....   “哈哈哈,阿煦,没躲过哟!今日罚你吃雪球咯!”慕容离一手一个大大的雪球朝着阿煦进攻着,他几乎一个都没能逃过。   “阿煦笨笨的哈哈..”   “哈哈哈~ 阿煦这儿,这儿~打不中打不中~~”   是啊,曾经的自己,真的好爱笑...如今...   慕容离苦笑了一下,弯腰团了一个雪球,朝着执明扔过去“那臣就检测一下,王上的武功学的如何好了。”   语毕,一个接一个的雪球朝着执明飞过去,执明左闪右躲的样子和连连爆发的哀怨喊声让慕容离不禁笑了。   --------------------------------   “好累啊..感觉打了一场雪仗腰酸背痛的...阿离你好厉害的,本王让你打的浑身是雪。”   “王上的武功的确是很有进步。”   “阿离分明就是欺负本王!”   “臣没有。”   “就有..”   “没有。”   “有!”   “......”   “好嘛好嘛,没有就没有。等春天的时候本王带阿离去打猎吧~听莫澜说很好玩的...”   “......”   “阿离你又不说话了...明明刚才还有笑的。”   “......”   “阿离~~阿离~~笑笑,不笑说说话也好嘛。”   “......”慕容离挤了个比哭稍微好看点儿的笑。   “好了好了,不笑就不笑吧,这笑的比哭也好看不到哪去。”   ☆、再次没标题   月色正好,慕容离在窗前一遍一遍的吹着那首阿煦最喜欢的曲子,执明在他身后定定的看着他。   阿离美的好似一幅画一样,不管怎么看,那一身仙气都无人能比啊。若是当初听父王的话学学丹青该多好,现在就能把阿离这美妙的样子画下来保存起来了。   执明很是懊恼,为什么当初父王的话他都没听几句,现在想想好像是真的挺有用处的,太傅也是因为自己总是这样不学无术才心灰意冷的吧。执明甩了甩头,自斟自饮着,想要忘掉那些不开心的。   “王上,可是醉了?”   慕容离缓步走到执明身边,看着那被执明喝了一半的酒壶。   执明好像也没太在意箫声中断慕容离走到了自己身边,只是还沉浸在悲伤的世界里无法自拔,许是醉了吧,又或是终于有些醒悟了?   “王上...可是还在为太傅之事伤心....太傅他..年事已高,留在朝中的确也是难为他了,王上何不往好处想想呢,如此对太傅的身体也好啊。”   执明朦朦胧胧的抬起头看着身边的慕容离,总觉得这一切都好像很不真实...多久呢,天玑灭了,天枢降了,天璇灭了,太傅走了...下一个会是什么呢。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自己是否还会如此....   “阿离...我是不是真的那么的不堪呢,如果我现在开始学习,晚了吗...”说完,执明就倒在慕容离的怀里睡了过去。   慕容离瞳孔紧缩,执明刚才说了什么?现在,开始学习..吗?他也是要争一争这天下了吗。你如今的天真赤城,是不是在不日后,就消失不见了呢?   ---------------   “啊,头好疼...”   在床上挣扎了几下,执明突然睁开眼睛。   昨天发生了什么?头怎么这么痛的...啊,想不起来...痛痛痛....等等,这股淡淡的羽琼花味....   “王上,您醒了。”   慕容离从门口端着一盘不知道是什么黑黑的药水走进来。   “呃...阿离,这是.....”   可以的,执明瞬间头就不疼了呢....他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玩敢碰的,就唯独这药水...不管甜的苦的...都是硬伤。   “王上昨日喝的有些多,又因为天气寒冷受了夜风,有些发烧,这是汤药,王上快些喝了吧。”   执明一脸的生无可恋啊,这么老远就已经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苦味了,这是得有多难喝啊?可是,看着慕容离那一脸你爱喝不喝的样子,就赌气喝掉了。   “啊啊啊啊啊!唔...”鼓起一股神奇的勇气接过那碗之后,执明一口气干掉了一大碗的药水,瞬间哭的整张脸都邹起来了,大喊着发泄了一下,被一个甜甜的东西占据了口腔...   不(yi)知(lian)所(meng)措(bi)的嚼完蜜饯,抬头看了看还是一脸淡漠的慕容离...回想到上次他受伤自己给他喂蜜饯的画面...   所以刚才是阿离给我喂的蜜饯嘛...对哦这又没有别人还能是谁呢...啊~~阿离给我喂蜜饯了!阿离关心我~~   执明瞬间被一股莫名的粉红泡泡包围,没看到慕容离脸上一脸嫌弃。   呐,阿离,你会一直这样在我身边的吧?   如果你能不离我,我便不弃你。   但,真的做的到吗。   我们。   阿离,总归是有事情要去做的吧。   眼神有些小黯淡,但,阿离现在不是在自己身边嘛!还会给自己喂药喂蜜饯的...多愁善感些什么呢....呵...   一旁的慕容离,看着执明这一系列的反应,嘴角不禁轻勾,真是个孩子的心性啊。   ....   ....   我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吗?   ☆、慕容离的离开   又是一年正值初春,羽琼花开的满宫都是,放眼放去一片白花锦簇。   这一个冬天,执明都在慕容离的□□当中度过....   “王上!请不要在奏表上画乌龟...”   “王上!请不要扯毛笔的毛....”   “王上!您应该认真些看奏表...而不是...看我”   .....   .....   “王上!”   慕容离彻底炸毛了,一整天都在批改奏章也就算了,没什么,也习惯了。   但,你身边有一个一直在发光的眼睛盯着你看你是什么心情?   完全无法认真啊!摔。   “啊...阿离,怎么了嘛?”执明赔笑看着突然一下站起来的慕容离。   慕容离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一个冬天过去了,他也努力的让执明每天一点一点的在看那些他不喜欢看的奏折。   虽说没有什么大的起效,最起码执明能看个五六本没有怨言了。   但...又怎么够呢。   “王上,臣..告退。”慕容离没等执明说什么,就自己走了。   回到向煦台,庚辰一身黑衣摆弄着棋盘上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棋子。   “少主。”   看到慕容离回来庚辰起身朝他行了个礼。   “和你哥哥玩儿的如何..”   慕容离淡淡的坐在桌边练着字,看着一边儿闲的要死又不知道该干嘛的庚辰。   “少主放心。我们兄弟二人,没出纰漏。”   慕容离嘴角微勾,齐之侃...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少主..您也在天权呆了很久了吧...”庚辰玩弄着书架上的卷轴。   呆了..很久了吗?一个不小心,毛笔滑落在纸上印出了一个大大的墨迹,慕容离愣愣的看着那痕迹....   庚辰好像也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似的,默默的闭了嘴。   “倒的确呢...如今的遖宿,该是很强大了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毓埥会打来天权呢。”   ----------------------------   一日过去,慕容离又和执明在批阅奏折上吵着嘴。   只是这次,慕容离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再去和执明打太极。   “王上可知,民间有一句俗语,叫做混吃等死。”慕容离淡淡的开口,背对着执明。   执明楞了一会儿,脸上的笑容凝固着...半晌才开口。   “阿离你这是也嫌弃本王了吗?”执明有些颤抖,视线有点儿模糊,垂下眼眸看着桌上散落着的那些奏折再次开口。   “本王的确是不爱看那奏表,我们天权有钱有粮,什么都不缺。虽然以前太傅时常说本王该为天权开疆扩土,但要那么大的江山来做什么?”执明站起身,来到慕容离面前,板过他那脸让他看着自己。   “本王只想日日于阿离在一起,下下棋,吹吹箫,过普通一点儿的生活。”   “本王知道,是自己命好,才做了这君王....”   半晌,执明吸了吸鼻子,又继续说道“但阿离你知不知道本王并不想要?每日本王本王的自称,我都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执明越说越激动,甚至眼泪都随着颤抖而滑落。   “王上既然想的通透,那何不去找回太傅学习为君之道呢”   慕容离打断了执明还要说下去的欲望,看着执明,莫名有些心疼。   “没有人生下来就是贤明的君主,王上既然身处君位,就该好好学习为君之道才是。不论王上想不想要这天下,王上都已经是王了。肩上要担的,甚至要比王上想象的多。”   慕容离说着,不禁想到了自己,曾经儿时的自己和执明一样,都有着一片赤诚之心,贪玩爱耍小性子,如今呢,瑶光已灭,后悔,都已无用。   “若是本王不争这天下,是不是阿离,也要如太傅那般离本王而去?”执明哽咽着,看着朝着门口走去的慕容离。   “或许吧...臣来天权本就是谋生,而当今乱世......”   执明没等慕容离说完,大声的喊“好!”你若要走,便走吧...从此我执明便与你慕容离没有任何关系了...   执明颓废的摊坐在地上,看着慕容离毫无留恋的大步离开..泪流了满脸。   ☆、庚辰庚寅去天玑的目的   一个身穿夜行衣的少年自房梁上跳下,一路用暗器将守卫放倒,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   庚辰用一根簪子打开了门上拴的一圈一圈的门锁,一脚踹开紧闭的大门,看着里面奄奄一息的蹇宾。   “天玑王?”   庚辰淡淡的喊了一声,走上前去拍了拍那人苍白的脸,那人蜷缩在一起躺在冰冷的地上,因为寒冷而颤抖着。   “小齐...小,齐...”   看到有人来了,蹇宾挣扎着想看看站在那里的人,也许是失血过多出现的幻觉罢,蹇宾眼前出现一个面带笑容一身银色盔甲的少年。   那少年用好听的声音喊着自己“王上..王上...”   庚辰看蹇宾已经是意识不清有些无语,时间不多不容自己在这浪费时间,庚辰叹了口气,蹲下身把蹇宾放在背上,运着轻功远离了这个监牢一样的地方。   ------------------   “如今你天玑已是我遖宿的囊肿之物,对于你这个曾经的天玑王,本王也给你留些颜面,是生是死你自己看着办吧。”   毓埥居高临下的看着被自己所伤的站不起来的蹇宾,冷冷的说着。   而现在的蹇宾失血过多连拿剑的气力都没有,更何况去和毓埥舌战呢,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半跪在地上喘着气。   毓埥看他没什么反应,就随便叫了个士兵过去把蹇宾馋起来,带到了一处荒废了很久的小屋…   其实毓埥没打算让他死,毕竟,若蹇宾能向他投降,还继续管理着天玑的话,他倒还是挺省心的。   只不过,那齐之侃……   当初慕容离说他可以讲齐之侃引开方便于毓埥攻下天玑,他信了,但如今齐之侃和慕容离都没有任何音信,毓埥实在是有些怀疑。   ------------------   “醒了?口渴吗?”   庚辰看着床上悠悠转醒的蹇宾站起身来给他倒了杯茶走过去递给他。   蹇宾虽身体虚弱,意识是清醒的,四周陌生的环境,这个陌生的人,还有自己软的不行的身体都让他有些小生气。   撑起来自己这虚弱不堪的身子红着眼睛接过水杯   “你是谁?”   犹豫一会儿之后,疑问还是问出来了,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就算这人是敌人,一刀杀了自己倒也解脱。   “.....我说你都这样了,还这么大敌意干什么?好像你能做什么似的。”   蹇宾瞥了一眼那人,倒的确不像个会对自己怎么样的人,不然自己大概也活不到现在吧。那他是谁呢,为了什么而救自己?   “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个地方,以后你就在那好好生活吧,直到...”庚辰说道重点又闭了嘴,现在还是不要让蹇宾知道好了,若是让他直到了齐之侃没死,他大概会现在就冲下床逼着自己去找齐之侃吧,那时候更麻烦...   蹇宾心下的疑惑更大了,看着如此不正常的这个人“所以你到底是谁。你救我的原因?”   “我叫庚辰。以前给你家将军送信的。”   庚辰靠在一旁的桌子上,淡淡的看着蹇宾听到将军二字瞬间黯淡下去的眸光。   将军啊...小齐,你在哪呢...本王好想你啊。   回想那个雨夜,他拿着齐之侃留下的一封书信,哭得像个孩子....   这么想着,蹇宾的眼圈不禁又红了,小齐,本王用什么才能换你回来呢。   本王只想,再看看你曾经那样,无邪的笑容。   若本王没有逼你入宫,现在的你,还在山中做那个开心的铸剑师而已吧。   庚辰默默的在一边盯着蹇宾,砸吧砸吧嘴,过了半晌   .....   .....   “齐之侃还活着。”      ☆、遖宿近况   毓埥坐在王座上嘴角大大的勾起,掌拍的极响表示着他现在开心的要死。   “好!很好!”毓埥看着奏折里密密麻麻的字,笑的一脸褶子。   这一年间都督将越支山周边的小国和部落统统都收入了遖宿的囊中,毓埥这天下共主大概也就只差天权了,其余的那些小国部落不足为据,毓埥也就不怎么放在眼里。   如今最难搞定的就是天权了,天权有昱照山天险,不好进攻,若是他们不出来,只靠突进的话,很难能成事。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整顿好兵马,做出一个详细的战术。   “这一年当中,都督的功劳极大,着个好日子,封将!”   毓埥大手一挥,朗笑几声走下王座,来到都督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这次,多亏了都督啊!”   都督听到封将都有些懵了,直到毓埥来到面前,才反应过来,赶快跪下行了个礼。   毓埥扶起都督,就这么笑着走出了殿。   ------------------------   “遖宿王最近的心情很好?”   慕容离一身红衣披着一个黑色的斗篷自殿后幽幽走出用冷淡的声音和毓埥打着招呼。   毓埥当然没想到今夜慕容离会突然出现,毕竟自从上次攻下天玑后,他就没有丝毫音信。   “叔父?”毓埥看着缓步走到座位上坐下的慕容离一脸疑惑。   “如何,现在只有天权挡在你面前,可有计划?”   “叔父以来就说这么严肃正经的话题啊...倒是不瞒叔父,对于天权我的确还未有计划,最近这一年内,都督哦不,将军为我遖宿打下了不少小国与部落,相信叔父眼线众多也能知晓一二。天权的昱照山脉的确让人头疼,但若是我执意要攻进去,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难免会损失些兵马....”   毓埥眉头紧皱的向慕容离说着自己头痛的昱照山,话中满是信任,完全没想过慕容离知道了这些会不会告诉执明,或是有什么别的图谋。   “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让执明王带着兵马杀出来...你只需在遖宿等着。”   慕容离眼神淡淡扫过毓埥,然后便低头抚摸着箫坠,那个某人亲手刻的木牌。   “哦?叔父不妨说来听听?” 毓埥听到慕容离这么说,眼睛都亮了起来,能不攻自破的方法,他当然要知晓一番。   “以我做饵”   毓埥有些震惊,慕容离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毓埥以为,对于他要攻打天权慕容离应该不会那么帮助自己的,毕竟他在天权这么久,而那执明王又对慕容离这么好。   慕容离看出了毓埥的心思,眼睛盯着毓埥的眼睛“你若不想当这共主了,就留着天权罢,我只想复瑶光而已。”   毓埥看着慕容离面无表情的样子,眯了眯眼,细细回想着慕容离说的话,若是如此说来,这天权的确有能力和遖宿对抗?   “叔父的意思是,天权有兵马将领?”   慕容离没回答,执起箫吹了一曲,箫到嘴边脑海之中浮现的旋律却不再是那个阿煦最喜欢的调调,而是执明那明亮的笑脸。   头一次,慕容离换了一首曲子吹。   毓埥在慕容离身后换了几个表情,他还是那样的冷淡,虽说曲子并不似以往那么悲伤了,但慕容离的表情,却是从未换过,一如既往的冷淡,忧郁。   “他并不是不思进取混吃等死之人,只是赤子心性,不愿百姓受苦罢了。”   说完,慕容离离开了,不知去向。      ☆、...   夜幕降临,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齐之侃淡淡起身走出屋子来到竹林的小溪边。   月光下,溪水倒影着漫天星辰,晚风轻吹,波光粼粼。齐之侃抬头看向那片星空,繁星点点的样子,是自己从未仔细去看过的,突然天边一颗星唰的向下滑落,不一会儿又是一颗...   这就是所谓的流星雨吧,据说是向它许愿,就能灵验。   那么,我向你许愿,愿王上能够好好的吧...他相信慕容离是那种说道做到的人。只希望,毓埥能够善待王上吧...虽说亡国之君如何都那么的难看...   但活着,总还是有可能复国的不是吗...   所以,王上您现在如何呢?   “齐将军?”   齐之侃闻声转身看向那人来的方向,来人一袭深青色衣袍穿着皮革护甲,额前一缕发丝随风飘扬,月光淡淡照应着那人姣好的面容。   “你是...”齐之侃在记忆中搜索着一张张的面孔,却发现好像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   “齐将军并不需要认识在下,在下只是替主子来传个信,齐将军只需在此好好养伤,其余的,不用担心。”   齐之侃挑眉看着那人,忽又觉得那人眼熟,感觉像是在哪见过...“你是....那个卦师?”   那人不可察觉的震了一下,随之又笑了笑“不愧是齐将军,在下庚寅。曾替主子办事,做那卦师为将军和公孙副相算了一卦。”   “你和庚辰...什么关系?”过了一会儿,齐之侃又问“你是慕容离的人?”   庚寅笑笑没有回答他,说了一句早些休息运起轻功就走了。   ----------------------   “王上,如此您看可好?于昱照关调兵二十万驻守,再派去几个有能之士统领。留下天狼保护您。至于昱照山外驻扎的那十万遖宿大军,若我们不去管,他们一时半刻也不会打进来,昱照关又有我方二十万兵马驻守,想来如今是很安全的。所以王上您只需指定一个周密的计划便可。”   “昱照关用不到那么多人,留十万人在那就好,昱照关之后再留十万兵马。遖宿那十万不足为据,单是昱照山的山险不定他们就不一定活的到攻进来的时候。本王相信你能办的好这些小事。至于你说派几个有能之士,那个你定就好了。实在不行让天狼去帮你也可。本王用不着那么多人护着,又不是白痴,跟那么多人干什么?”   “王上,还是让天狼留在您身边吧,我那边也不危险,最多就是累累脑子罢了,王上虽有武功护身,但万一有人来刺,还是以防万一的好。王上您就不要再推辞了。”   “好了好了,就属你最麻烦了。快去准备吧。本王也乏了。有什么事明□□会再说吧。”   一袭深紫色衣袍的少年站在窗前,看着夜空....少年手中紧握着一个木头人偶,那人偶刻画的极为精致,就好像是真人印上去的一般。   少年一脸的忧郁,眼睛有些发红,微微抬头,不让眼中的温热流下,只是泪水越积越多,最终还是自眼角滑落。   ☆、...   庚辰原是打算说完那句话就走的,哪知下一秒蹇宾就已经回过神来拽住自己。   “你,刚才说什么?”   蹇宾颤抖着手,发红的眼眶在月光下闪着晶莹。   “小齐还活着?他在哪?你说话啊。”   庚辰看着蹇宾,突然有些不忍心,也不知道他怎么从床上蹿下来的,把他搬到椅子上坐下,检查了伤口没有崩开之后,淡淡开口“如果你不好好养伤,我保证你这辈子都看不到他。我去给你煎药,你老实待着。”   蹇宾呆愣的看着离开的庚辰,小齐还活着...   “我吗?我姓齐~”   “这山上野兽众多,要不是我路过看到你,你呀,就被野兽吃掉了。”   “月食而已,难道你怕啦?”   “王上您看您最近老皱眉,这里都有皱纹了。”   “王上...臣惟君命是从,纵使肝脑涂地,亦难报君恩。”   脑海中小齐的微笑一遍遍的重复,从一开始的相遇到最后的离别,是什么夺走了你的笑容呢。   本王真的不该让你随我进宫的吧...你明明是那么一个潇洒自由的人....   却让本王一个大将军的头衔束缚住了你。   这时一只手拍上了蹇宾的肩,“好了,喝药吧,再想你的小齐也见不到你不如把精力放在怎么把伤养好。等你好了,我带你去见,你想和他在那边待一辈子也没人拦你。”   ---------------------------------   ‘王上,军前传来奏报!’   那日,一个斥候跑到殿内手中拿着一封军报,执明看他慌慌张张的原本是想一脚踹上去,不过都既然说了是军报,着急也是应该的吧?   执明沉了沉气,还是淡淡的端着架子接了过来。   霎时,执明整个人都脱了力的瘫倒在地上....   阿离....   “召集大臣,议事厅集合!”执明甩了甩头,强迫自己清醒起来。   过了一会儿,大臣们都慌慌忙忙的小跑进议事厅,看着王座上一脸冷漠的执明都是一脸的疑惑,王上这是怎么了?   “著人拟战书!本王要攻了遖宿!”执明把刚才那战报扔在了地上,差点儿没把桌子也给掀了。   丞相上前捡起战报看了看,浑身一震,一瞬间就跪在地上。   “立刻给本王去拟战书,三日内给本王把兵调好,本王要去把阿离救出来!”   “王上,万万不可!”   一干大臣统统跪倒在地上,嘴里喊着嚷着不可不可,再看王座上那人,早就不在王座上好好坐着了,而是下了王座在那来回转。   丞相不怕死的往中间挪了两下进言到“就算往上要出兵遖宿也不是现在啊!昱照山天险臣等还未想出对策,那山险若是在我军经过时突发,我大军必定折损过半....而且若是遖宿大军攻破昱照关将我军逼到悬崖附近...那后果不堪设想啊..王上!”   “行了行了行了,什么不可啊?咱们天权的兵最熟悉咱们天权。就算打出去也不会有什么事儿的嘛。昱照关哪那么容易就被攻破了的?本王之前不是调了十万兵马过去吗,不会有事儿的。有事儿本王顶着。”   丞相还是跪在地上,惶恐着出声“王上,王上三思啊王上!”   “王上!军前来报,遖宿驻扎在昱照山外的十万兵马已撤退!”   斥候冲进议事厅,跪在地上就是一个礼。   “什么?退兵了?”执明直接把桌子一干奏折全拂在了地上,然后不解气又把桌子掀的翻了几番。   “三思过了!给本王点兵十万,再带上天狼的一千兵马,随本王攻了遖宿!”   ☆、第 25 章   执明带着天权的十万兵马行了三天三夜,浩浩荡荡的来到昱照山外。   意外的,得上天眷顾,穿过昱照山,兵马倒是毫发未伤。   “传令下去,先在此驻扎一天,休整休整。次日再向遖宿进发。”   一干人等统统朝执明行了个礼,然后大声呼喊了几次军令,纷纷去安札帐篷等物。   执明站在高处,向下眺望着,脑海当中浮现的满是慕容离曾对自己淡淡的微笑。   夜...   “有遖宿军闯入。”   一个守卫大声的喊着,执明一夜未睡,听到这一声,立刻冲出了帐篷,看着毓埥骑着马带着一大队人马自远方而来。   执明眯了眯眼,没有动,只是手紧紧的握着身侧的宝剑,握到指节发白,牙齿紧咬。   “天权王,好久不见啊。”毓埥坐在马上,看着执明那咬牙切齿的牧羊一阵朗笑。   “你把阿离怎么样了?”执明挑眉,手紧紧握着剑柄,随时打算着将剑拔出捅进毓埥的心口。   毓埥没说话,只是拍了拍手,一匹马被将士牵着走了出来,虽然是夜晚,但衬着月光也是微微能看出些什么。   执明一瞬间的僵直让毓埥觉得很好笑,“怎么,天权王心疼了?”毓埥自马上下来,慢慢走近执明,在执明的耳边淡淡的说着“表哥的身子,可真是美妙呢。”说完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拍了拍执明的肩。   执明瞬间火气不打一处来,拔了剑就打算杀了毓埥,只是毓埥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用匕首挡住了执明的攻击。   而后毓埥运气轻功向后退着,执明也因为生气红了眼,一直穷追不舍,只是执明没发现山上几个埋伏的刺客。   一支支利剑朝着执明射来,执明没防备的左肩中了一箭,天权的士兵看到执明中箭之后纷纷冲了上去为执明挡着那箭雨,只是就在士兵们都冲上去之后不到三息的功夫,箭雨不知道为何就停了下来,毓埥眯了眯眼,看向   那个位置。   天狼首当其冲的冲向了毓埥,只是被毓埥身后的斥候给拦了下来,两人纠缠着扭打在一起。   执明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将箭狠狠的从肩上拔出,血一点一点的溢出,执明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定了定神,扬起了手中的剑,再次向毓埥攻去,只是执明本身的武功就不敌,又加上受了伤,完全不是毓埥的对手。   “呵,天权王莫不是在自不量力?”   毓埥笑了笑,看着地上瘫坐的执明,以匕首抵着执明的脖子。   “你,要么就杀了我。要么就放了阿离!”执明红着眼,严重那晶莹的闪动刺痛了毓埥的心,呵,一代君王用情至深?   “哼,天权王以为,本王会听你的?”毓埥一脚将执明踢倒在地,收起了匕首,转身向军队中走着,突然一阵寒光,天狼一个飞身长剑落下划破了毓埥背后的衣衫。   天狼看这一击并未真正伤到毓埥,而执明又在地上挣扎着,犹豫了一秒又回身去扶执明。   “王上,毓埥带来的那人并不是慕容大人。”天狼在执明耳边轻语。   执明愣了一愣,眼中本黯淡下去的光芒又重燃,借着天狼的力重新站起身,朝毓埥大喊着。   “遖宿王!你敢不敢,和本王赌一局。堵本王三年后,能和你遖宿一较高下!”   执明眼角滑落一滴泪,若那人不是阿离,阿离会在哪呢。   毓埥坐在马上,轻哼一声,“好!本王就等着看,天权王你三年后的样子!”   说罢,毓埥大手一挥,带着一众兵马离开了。   随后执明眼前一黑,轻飘飘的朝后倒下,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一股淡淡的清香传来,既熟悉又陌生。   ☆、...   两年后...   ------------------   阿离,阿离不要走好不好?你要什么本王都给你,本王只想让你留下可不可以?   阿离,你不是想要天上的月亮吗,本王去给你摘好不好?   阿离,你看,这些萤火虫好漂亮啊。   阿离,本王变强了呢,阿离你看不看的到啊。   阿离,本王有在看奏折了哦,本王现在是一个好君王了啊。   阿离,本王突然好想念太傅啊...   阿离,阿离曾说过,什么时候本王想要这天下了,阿离就告诉本王阿离想要什么...   ...   如今我有能力争这天下了,可你却不在了。   本王知道你想要复瑶光,但为什么,你没有选择本王呢?   是因为本王曾经混吃等死不理朝政也让你心灰意冷了吗?   是因为本王只知道玩乐从未理会过那些百姓朝政之事吗?   是本王让你失望了啊,本王没有能帮到你的地方...   可阿离又怎么知道,本王没有关心呢....若非本王的眼线,本王又如何知晓你瑶光王子的身份呢。   执明勾了勾嘴角,苦笑几声,罢了,最终,本王还是要把你抢回来的。   不管是你,还是这天下,亦或者,毓埥的命!   执明站在向煦台门口,向内看去,羽琼花开的正盛,从外看去像极了冬天的银装素裹。   转身,一滴泪...   从此,再无那个混吃等死的执明...   从此,再无那个满脑子只知道慕容离的执明...   --------------------------------   两年前的回忆   天狼看着一个人影自自己身边闪过,待回过神时,执明已经不见了,但地上所留的一封信件,让天狼彻底放了心。   慕容离原本不想再和执明有任何接触了的,可心止不住的悸动,让他无可奈何。   慕容离想不通,到底什么时候起,心里装着的,不再只有国恨家仇,还有一个总是那么开心那么爱笑的身影,甚至占据了多数位置...   呵,多可笑。   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执明,咬了咬牙,将他的衣物褪去,开始动手清理他的伤口,那一支箭直直的穿入了执明的左肩,被执明一把拔了出去之后伤口更是变得难处理,慕容离饶是再小心翼翼,执明也数度痛到睁开了眼睛...   “阿..离....”   执明淡淡开口,慕容离一怔,但很快的就又整理好了心绪,继续为执明处理着伤口,没有理他。   待伤口处理完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执明满头是汗,慕容离也好不到哪去,一直处于高度集中的精神,在最后一刻,突然放松的感觉,有些恍惚,看着执明的那张脸,就不自觉的心跳加速。   慕容离甩了甩头,把那些杂念都甩出脑袋,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待到执明醒来,整个屋子空空如也,一张桌子一些杯子,还有好几捆的包起来的药,屋子里还存有那股淡淡的清香,只是,从醒来到现在过了一天,还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影。   后来,天狼找了来,把执明带回了天权王宫,执明自打可以下床走动了之后,就开始没日没夜的排兵布阵批阅奏折,也不管伤是不是完全好了...   ----------------------------   执明擦了擦泪大步的走出向煦台,并命人在宫里所有可以植放花草的地方全部种满羽琼花,嘴角一勾,你喜欢的,本王一定给你弄来,相信本王,不论是什么。   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本王虽摘不下,但本王会给你建最高最好的楼台供你观赏。   你喜欢羽琼花,那本王就把宫里能种的地方都种上你喜欢的羽琼花。   你喜欢吹箫,那本王就去替你寻来这世上最好的箫,甚至本王给你去找一片竹林亲自砍了给你做。   只是,你能不能,喜欢喜欢本王?   ☆、...   “王上,他在哪里?”   齐之侃看向一边靠在屏风上的庚寅。   庚寅淡淡的看了齐之侃一眼,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会儿。   “庚辰去救了他,你可以放心,他很好。”   齐之侃眯了眯眼,“庚辰?所以,是慕容离让你们救了我们?他..为什么?”   慕容离救他们的原因?慕容离不是帮毓埥夺了天下么,又何必?   难道?他意不在此?他曾说过只是想要复国,他是为了复国在利用毓埥?   可慕容离不是说他们是远亲?怎么可能....   呵,不过也是了,心死之人又何来感情?   “如此,便替我谢过你家主子吧。如今也算是欠下了一个人情,若以后用的到我的地方,就让他说一声吧。”   齐之侃笑了笑,只要知道王上还好好的,就没有遗憾了吧。不管今后如何...惟愿王上,您能长享安康,开开心心便好。   “齐将军不必如此伤怀,待天玑王养好伤势,庚辰会将他送来此处。今后的日子....”庚辰着重的说了天玑王三字,看着齐之侃瞬间射来的目光笑了笑,而后又顿“就麻烦二位暂时居住于此了。”庚寅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让齐之侃再次眯了眯眼。   这庚寅什么意思,难道慕容离还有什么计划吗?他既是知道我天玑已灭,又为何还称王上为天玑王?暂时又是什么意思?   没等开口,庚寅就已经自窗口跳了出去,齐之侃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些事情,只是满脑子都想着庚寅刚才那句“待天玑王养好伤势,庚辰会将他送来此处。”   看着手中的虎符,齐之侃笑了,很温柔的,就像看到了临出征前,那一脸不放心的蹇宾。   -------------------   “叔父!你为何?”毓埥火急火燎的大步来到凉亭中,看着正在品茶赏花的慕容离,有些气愤。   刚刚毓埥收到眼线来报,说慕容离救了昏倒后的执明,毓埥一瞬间就气不不打一处来,问了小厮慕容离在哪就冲了过去。   慕容离没管毓埥在耳边气呼呼的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品着茶吃着点心,时不时的扇一扇香薰,一副惬意的样子。   “...”毓埥无语,看着慕容离一幅,不想理你,你自己自言自语吧。的样子更生气了,一个箭步冲上去一下子打落慕容离手中的茶杯。   “你,为何要救执明?”毓埥瞪大了眼睛看着慕容离,可惜慕容离还是一脸的冷漠,让毓埥越来越接近爆炸的边缘。   “你不觉得,你若因为偷袭得了那共主名号,也没有人是心甘情愿为你做事的?”   慕容离看了一会毓埥,淡淡开口。   毓埥当然不会想听这种话,虽然是比较有道理。   “这就是你救执明的理由?本王怎么觉得,是你放不下那个白痴王?”毓埥挑了挑眉,看着不为所动的慕容离,哼,果然还是我不了解你啊。   毓埥当真从未想过慕容离是会利用他,所以一直到现在他都是相信慕容离的,只是这次慕容离的行为却让他不得不开始怀疑。   既然他已心系那人,又为何会来帮助自己?   莫不是帮那人探听消息,还会有什么理由呢。只是毓埥不会太快暴露这种心思。   毓埥渐渐将脾气压下来,也冷着一张脸下着命令,“即日起,慕容先生,就在这宫殿里,好好休养吧!”   慕容离轻笑了一声,软禁吗?早就料到会是如此。   --------------------   “既然齐之侃已无事,庚寅,去帮我办件事吧....”慕容离背对着庚寅,眼中闪着精明的光芒。   ☆、...   “王上,莫郡候求见。”一小厮匆忙来到书房对着正在批改奏折的执明就是一个礼。   “何事如此着急?去请进来吧。”执明头也没抬,就皱了皱眉,又继续看着手头那多的像小山一样的奏折。   这次,莫澜失了以往的稳重,跌跌撞撞的跑进书房,一进殿门,没等执明开口说什么就‘咚’的一声跪了下去。执明不知所措的张了张嘴,再一次被莫澜打断。   “王上.....”莫澜明显的喘息声让执明听出了不对劲。   “莫澜,你怎么了!”执明连忙从座位上弹起来去把莫澜扶了起来。   “王上,嘉成郡突发时疫,不知所起,全郡的人,几乎过半都染上了或多或少的疫症....”   莫澜双目通红,身体也很烫,时不时的额头上还会有几滴冷汗滑落,看的执明是心惊肉跳的。   这时疫说好治也好治,只是这这么多的人都...按说这么大的事情,应该会有人上表啊,为什么,自己批了一天的奏折都没有看到?   唤来小厮,询问了一会儿,也问不出来个所以然,想回头再去问问莫澜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一看莫澜早已是两眼一黑昏在了地上,按了按发痛的额头,遣小厮去请了医丞,将莫澜安置在自己的卧床上。   待医丞跑来之时,看着龙床上的莫澜,一怔...不过倒也没说什么,毕竟事态紧急,就算躺了龙床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医丞赶紧上前把了脉,而后又慌忙朝执明跪了下去。   “这...这..”老医丞犹豫了一会儿,抬头看了一眼执明,又颤抖着出声“莫郡候这是...染上了时疫啊。”   执明眯了眯眼,时疫...   “召集群臣,半个时辰后议事厅,本王要知道此次时疫的事情。”   半个时辰不到,群臣便都纷纷来到了议事厅,有些人也是摇摇晃晃一副站不稳的样子。   执明大步来到王座前,摔了奏章大声喊着“谁能告诉本王这时疫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会蔓延的如此之快,嘉成郡近七成百姓竟都沾染上了?来人!宣医丞。”   执明真的十分着急,距离和毓埥的赌约也就大半年的时间,突然就闹了疫症,可如何是好?   不一会儿,医丞被带到,慌忙的行礼跪下,看着怒气冲天的执明,不禁发抖。   “本王问你,可有治疗时疫的办法?眼下嘉成郡染病近七成人,解药呢?可研制出来了?”   执明忍着要喊出来的冲动,好言询问着那跪着颤抖的医丞。   “这..这时疫,不问大小,病状...病状又相似....臣等,研制解药,也需要一些时间啊...目前,臣等..臣等只能,只能抑制,不能根治啊。还望王上能给臣等些时间。”   执明突然发现自己的耐心变好了,如此生气的情况下也能心平气和的与那医丞对话“好,本王再给你半月期限,你们若是还未研制出解药...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执明说完一挥袖又坐到了王座上,又是一个冷淡的开口“解药还没研制出来之前,先把嘉成郡封起来,不要让疫病再传染到别的地方,把那医丞说的能抑制的汤药先派发下去,不要收钱,免嘉成郡两年赋税,还有,粮食钱财也都拨一些下去...”执明顿了顿,眯着眼“要是让本王发现你们谁有一点儿贪污...立斩不误,尸首悬挂城门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执明变了,不像那个从前一无是处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王,大臣们总是欣慰的,只是不知道老太傅若是能撑到如今这番光景,该有多高兴?   ☆、...   执明站在昱照山山顶上,眺望着远处的天权王宫。   心下感慨万千,父王在位时天权是一片的祥和昌盛,自从自己接位以来,天权都经历了什么?   嘉成郡的水患,太傅的辞官,遖宿的进攻,此次的时疫...   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好君王,毋庸置疑,以前太傅总说自己混吃等死,不学无术,又有何错呢。   不知现在,太傅在哪里,又在做什么呢,不用每天操心朝政,不用每天对着自己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应该很清闲吧。   如今时疫在嘉成郡中肆意传染,就连去送粮食的士兵都因为怕染上疫症而不敢进城,每次朝廷拨款捐粮下去大多也都荒废在城门口,百姓们能健康轻松去取粮的已经很少了,更何况是再把粮食变成可以果腹的吃食呢。   执明咬咬牙狠了心,下山后,召集了群臣。   “本王打算亲自去嘉成郡放粮,顺便把那抑制的汤药给百姓们分发下去。”   不出意料的又是一众臣民的劝谏,只可惜执明认定的事情,真的没人能劝的动……虽然曾经有人做到了。   执明不知道此举是对是错,他没有想过如果他若是也感染了时疫,整个国家该要如何是好。   他只想到,不能再让百姓因为曾经自己的任性而陷入水深火热中了。   不管大臣们反对的声音,一纸圣谕已下,执明把那奏折扔给了跪在地上劝他的臣民们,甩手走掉。   ————————————————   “你去……”帮帮他吧。   “你去看看,有什么可抓的把柄吧…顺便,把这个还给执明。”   慕容离原本是想让庚寅去帮执明解决一下时疫的事情,可话到嘴边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苦笑一声又改了口。   自己明明留做了那么多伤害他的事,又哪来那么大的脸说什么去帮他。   庚寅在一旁看着慕容离,心情很复杂,他明白慕容离的心思,他是曾经阿煦给慕容离挑的死士,从瑶光还在的时候就跟在慕容离身边了,久到他都记不清是多少年了。   曾经的慕容离,会和阿煦说说笑笑,曾经的慕容离是个很活泼的人,曾经的慕容离,就像之前的执明一样贪玩爱闹,在对于上课这件事,也是抗拒的很,只不过慕容离骨子里还是个稳当的性格,没有像执明那样过强的反抗而是乖乖隐忍。   他多想慕容离还能恢复从前的模样,就算不复瑶光,又如何。   “属下,领命。”   庚寅朝慕容离行了个礼,就退下了,他知道此刻的慕容离会很想自己安静一下,来平稳那份杂乱的心绪。   庚寅回了自己的房间之后收拾了收拾行李,带了一行李的药包,然后给自己易了个容,踏上了去天权的路。   这一路上看尽了遖宿百态,说真的他挺佩服毓埥的,依照遖宿的兵力财力,两年前完全可以不答应天权王的。不过他没有乘人之危把受伤了的执明直接杀掉占了天权,他想用正大光明的方法当上那共主。   要说起来,他倒也算是个一代明君…   庚寅笑着甩了甩头,自己只需帮少主做好事情就好了吧,想这些又做什么呢。   想着,庚寅又加快了步伐,朝着天权的方向……      ☆、...   “大家不要急,每人都有,每人都有。”   “大婶儿,慢点吃别噎着。”   “孩子,还饿吗,大哥哥这还有馒头,再给你一个好不好?”   “这是抑制时疫传染的汤药,虽不能即刻缓解病痛,但至少还是会有所改善的…大家都来这里,免费领一碗。”   从天不亮开始执明就从床上爬起来,穿了便装和天狼来到了嘉成郡,在城中摆了个摊位,放一些饭菜和肉类给百姓,有些病的比较严重无法出门的百姓,执明也亲自提着食盒挨家挨户的去送了汤药饭食,忙忙碌碌了一天,天狼也跟在执明身边了一整天。   执明的所作所为天狼看在眼里,他心里有这个国家,有这些他的子民,只是他不喜欢争斗,也许曾经他说的‘真要是打起仗来,死的是本王的子民,本王会心疼’是真的吧。   他不适合这乱世,却偏偏生在乱世…   他不喜欢为君的束缚,却偏偏生在帝王家…   这一天下来,天狼看尽了执明想治理好这个国家的决心,他也暗自下定决心,就算没有先王的嘱托,他也会誓死追随眼前这个少年,不论如何护他周全。   “嘶”执明揉了揉太阳穴,坐在一边儿的长凳上吸着凉气,不知为何他的头突然有些疼,倒了杯茶水抿了一口,天狼就凑了过来。   “王上,您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执明摇摇头“没事儿,今儿有点累了。   本王好像都还从来没有活动量这么大过吧,哈哈。还是体力不好啊。阿…”顺口叫出那名字的时候执明自己都楞了一下,是啊,有多久没有想到他了?没想到如今这如此忙乱的时候倒是…呵。   “阿离曾经和本王说,本王就是耐力不够,练武的时候是这样,看奏折的时候是这样,不管做什么都是耐心不够,总那么急躁……”   天狼在执明身后给执明按压着头部的穴位,淡淡开口“王上,您现在,真的成长了不少啊…   属下想如果慕容先生知道的话,会为您高兴的。奏折您现在也是没日没夜的在看,这次时疫您也是亲力亲为了许多事情…您真的和之前相比判若两人了。   ”执明的眼神一直黯淡着,就像个乖乖听家长训话的孩子一样,半晌过去了……执明才终于开口。   “他知道的”   他一定知道。   ……   ……   庚寅藏身在成群的百姓中朝执明看着,他如何会知道少主一直在关注他?难道他知道些什么?怎么可能呢?还是说,这只是他们之间,仅剩的一点默契……   庚寅苦笑着勾勾嘴角,明明是相爱的又如何要这样互相折磨呢。   庚寅借着去执明那里拿吃食得理由靠近执明,不想执明笑着拿过食物后两眼发黑朝后倒了去,天狼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执明,着急的大叫执明的名字。   周围的百姓听到了才突然意识到,原来为他们一直忙来忙去的,是他们曾经一直唾弃的王。   不少百姓都泪目了,原来他们以为混吃冻死的王,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不堪,而是为了他们甚至连性命都不顾的,如此伟大的王。   庚寅眯了眯眼,看向天狼“草民斗胆,有学过一些歧黄之术,想为王上把把脉,不知?”   天狼本想拒绝,不过看着人倒是没有什么时疫重病的样子,倒也信了他,毕竟在这城中百姓几乎都染上了病,而这人既然没有像其他百姓那样病殃殃的想必就有他自己的一到番技术吧。   如此想着天狼点了点头,目光注视着他上前看着他把上了执明脉。   没一会儿,庚寅眉头紧皱,这执明王,看来是染了疫……   “军爷,王上这是…染了疫病的前兆啊。草民不才,前两日研究出了一副解药,以自身试过管用,如今王上染病,草民便献上此药。”   天狼那种敌意的目光又盯上了庚寅,这人难道有什么图谋?莫非是遖宿派来的细作?这药会不会有什么对王上不利的东西?   庚寅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来天狼什么意思笑了几下开口“军爷若是不信此药熬好后,草民亲自试验。”   天狼当然不信他,不过为了执明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让他一试,反正到时若是他是要出了什么问题,不给王上喝就是了。   两个时辰过后……   “军爷可信了?草民喝下这药已有半个时辰,毫发无伤。”   天狼眯了眯眼,端起碗闻了闻,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倒也信了他,扶起执明一勺一勺的把那碗汤药为了进去。   ☆、...   又过了半个月...   执明整个人都懵懵的,从床上坐起,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四周,这是哪?   执明揉了揉胀痛的额头,周围陌生的环境让执明有些慌乱,看这屋子里的摆设应有尽有应该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王上,您醒了。”一个身穿布衣手里端了个热水盆的少年走了进来,看到执明撑坐着连忙放下盆跑过去抓起他的手把了把脉。   “疫病是好多了,就是还有些体虚。毕竟这么久没有晒过太阳了而且又昏迷了这么久…只要再调理调理就能彻底康复了。”   那人叽里呱啦的说着,执明就安安静静的听着,少年长的很清秀,倒也是属于那种很耐看的样子。   执明呆呆的看这那人给自己把了脉,用热水擦了身体……   执明现在满心就一个疑问…这是谁?这!是!谁!谁能告诉他,面前这个正在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少年是谁!   “王上?王上了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这时非常巧的天狼走了进来,让少年退下后扶着执明靠在枕头上。   “方才那人……”   执明疑问出口,看天狼对他的态度,看来这人也不是个坏人就是了,只不过这人是天狼派来的吗?可是为什么这么眼生?天狼信任的几个手下他都见过的啊,为什么这个人完全不认识没见过?   天狼看出了执明的疑问,把汤药递给执明然后朝他解释“此人不是坏人,也不是军团中人,是上次王上您感染疫病昏倒时自荐的大夫,属下看这人有点儿本事就把他留下来了,而且此人有法子治疗疫病,嘉成郡这半个月来染疫的人越来越少,重病的减轻了不少,不严重的已经是活蹦乱跳了。”   执明看天狼那种眉飞色舞的模样就看得出来那人肯定不是个坏人,只是这么久了执明还是头一次看到天狼这样激动开心的手足无措的样子。   “这人既然救了嘉成郡的百姓们,那就是功臣!天狼你说他会想要些什么赏赐?”执明一口干掉了天狼递过来的药水,然后又开口问着。   “属下……不知。王上可以找他来问问他。”   天狼收下执明喝完药的空碗,行了个礼出去将那人带了进来。   “草民庚寅见过王上。”那人走进来一个大礼跪下报上了姓名。   “此次救助嘉成郡的百姓大大的有功,你想要什么封赏,尽管说!”执明一甩袖子,十分的霸气,脸上写满了‘很开心’三个字。   庚寅思虑了一番,坚定的眼神看着执明“草民想参军!想保家卫国!想在大战打响之时保护我国不受侵犯!”   -------------------------   “天玑王,这些天休养的可还好?”   庚辰端着一身衣服走进竹屋,瞥了一眼在窗边看风景的蹇宾,放下衣服倒了杯茶水递给他。   蹇宾回眸,看到桌上那身衣服,眯了眯眼。“怎么,变了心意要带本王去找小齐了?”   庚辰看他并没有要理自己的样子,一脸无奈,把茶水塞到他的手上然后又回过身把衣服扔了过去。   “这是你一会儿要穿的衣服,麻烦天玑王您自己换上,我现在就是收拾东西,带你去找你的小齐。然后你们就可以隐居山林比翼双飞了!”   过去这么久了,小齐,本王终于可以见到你了吗。   蹇宾看着怀里的衣服心事重重,这么久没见,小齐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会不会又瘦了呢,有没有好好的吃饭睡觉....   是不是,还是那副让人担心的模样?      ☆、...   “先在此歇息一会儿吧,都赶了两天三夜了,就算你再着急见你的小齐也是要顾及一下你的身体吧?”   庚辰看了看日头,正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两人都满头大汗,只是蹇宾一直闷不吭声的向前走着,庚辰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两天他一直是这样,不吃不睡的,就算是个铁人,都熬不住啊。更何况是他这种养尊处优高贵的王?   蹇宾回过头看了庚辰一眼,停下了继续向前的脚步,小齐应该也不愿意看到我这个样子吧..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呵。   “找点儿水吧。”   蹇宾说着就又朝着一处走着,庚辰叹了口气摇摇头跟上了他。   庚辰一路都这么默默的看着蹇宾的背影,本就少言寡语的一个人自从被自己救了之后变得更爱发呆了,他不明白,心里有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更不明白,担心着心里那个人,不知道那个人是生是死是否安好的感觉,有多痛苦。   他只知道看着这样的蹇宾,突然想到少主,是不是也是这样...   他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吹着箫又或者是练着字,那种忽略不了的忧郁气氛,以前是因为阿煦,现在,是为了执明……   正在庚辰发呆的时候,蹇宾拍了拍他,“走吧,休息的够久了,大概还有十几里了,过了今天应该就能到了吧,到时候就不用再麻烦你来照顾我了,你也可以回去复命了。”   蹇宾拿起身边的行李,径自走了,庚辰看着大步离开的他,有点懵,连忙站起身小跑跟了过去。   ……   ……   两人看着太阳慢慢向西边落下,也都加快了脚步,不远处的竹屋越来越近蹇宾的面部表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庚辰看在眼里,吓在心里,这人真的是学变脸的吗?   是要见到齐之侃有多开心?????   竹屋内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蹇宾瞬间就皱起了眉头,一个箭步就冲上了台阶踹开了门,看着一身白衣的人儿嘬着手指,又看了看地上的碎片,开口就是一句训斥。   “不知道小心一点吗?!”说罢就把他的手指放在了自己嘴里,没管刚才这个手指放在齐之侃的嘴里嘬过。   齐之侃本来是想沏杯茶的,然后手滑了一下,齐之侃一件懵的看着地上的碎片,无语的蹲下身去一片一片的捡起,然后一个不小心又被碎片划到,齐之侃彻底无语了,为何今天好像诸事不顺?   然而自己刚把手指放在嘴里,一个白色的身影就冲了进来,也不知道吼了一句什么,就看着他把自己的手指放进了他的嘴里,温热传来,全身就想过电一样,眼眶也温热了,泪水就那么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王上…”   声音哽咽着,使劲将手拽了出来,颤抖着声音行了个礼。   蹇宾尴尬的收回手,“小齐还是对本王生疏了。”一脸失落,整了整衣服背过身去。   齐之侃慌乱的抬头“我,没有...”说完又没底气的低下了头。   “小齐最近过的可好?”蹇宾扶上齐之侃的肩拍了拍,叹了口气,蹲下小心的捡起那些碎片,重新倒了一杯茶给他。?   齐之侃接过茶杯,往门外看了看“刚才是谁送王上回来的?语毕,收拾了一下床边,让蹇宾坐了过去。   “王上是怎么来的?累吗?”齐之侃将手里刚才蹇宾给他的茶,蹇宾看了看手里的茶,又看了看齐之侃。   站起身抱住他“小齐,以后我们就过你之前的生活好不好?你不用那么拘束了,也再也不会国师抓着你不放了...”   齐之侃颤抖着手环抱住蹇宾,头一次他没有拒绝蹇宾的怀抱,而是将头埋在了蹇宾的怀里。   ☆、...   “王上..昱照关...有百姓闹事.....”庚寅从执明身后走出,将一封信交给了执明。   执明皱了皱眉头,打开那新封,越看越生气,到最后狠狠的攥住那张纸。   “守关的那些人都干什么吃的?传令下去,发个布告,昱照关不会有事!若还有闹民....”执明犹豫了一会儿,又开口“杀鸡儆猴吧。”   庚寅皱了皱没有应答,执明看了看庚寅“怎么,你有更好的办法?还是说才一个月的时间你就不想听本王的话了?”   现在的执明,让庚寅觉得有些陌生,也许是战事临近,也许是最近的事情太多,执明总是暴躁易怒。   曾经那个好脾气的,理智的执明,好像被执明藏了起来一样,这一个月,执明又变了不少,他总是把伤痛和难过藏在心里,表露出来的总是冷漠。   前几日莫郡候来找王上让王上劳逸结合适当休息,王上一声怒吼让莫郡候退下,庚寅在执明身边都感受的到执明眼中的那些冰冷。   莫郡候好像是被吓到了一般,定了定神,又说了些什么,只是那时候庚寅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听了,定定的看着执明,思索着,要如何向少主禀报才好?   庚寅的愣神让执明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儿凶了?   又过了一会,执明已经回到了王座上,庚寅回过神来之后,又走上前“属下只是觉得,百姓闹事,让守卫们去管他们就好了,不用....杀鸡儆猴这么..”   执明又皱了皱眉“哦?你是觉得本王做的过分了?”   庚寅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些什么,总觉得说什么都好像像是顶撞执明似的。   “呵,好了。本王开玩笑的。你先下去吧。本王静静。”   庚寅张了张嘴,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退下了。回了屋子写了一封信,绑好放进信鸽腿上的竹管里。扬手一扔看着鸽子飞向天空,叹了口气。   -----------------------   慕容离站在浮玉山上看着不远处的瑶光故都,脑海里浮现着这么些年的画面。   “慕容离?好绕口啊,以后本王便唤你阿离吧。”   “看着本王!本!王!不!高!兴!”   “我管他是一人还是一国啊!为了你,本王就算负了这天下又如何?”   “难得阿离有个笑脸,快去吧,省的本王后悔。”   “本王都坐了这么久了,阿离怎么都不理本王啊。”   “还是阿离最了解本王,本王就不明白了,这天下谁都想争一争,这小国的王和大国的王,不都是王吗。难道变成天下的王就可以长生不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本王现在只是天权的王,这奏折就有这~么~厚一叠。若是倒霉做了那天下的王,那奏折还不得压死本王啊!”   “祭天有什么好看的。阿离喜欢跳大神吗?本王跳给你看啊!”   “本王惦记阿离。”   “只要本王有的东西,阿离想要什么都可以。”   “阿离是个出尘脱俗之人,本王最想过的就是阿离现在的日子。因为本王不能得偿所愿,所以希望阿离能够随心所欲。”   “阿离你到底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本王统统都给你拿来!”   “做那天下有什么好,看不顺眼的人看不顺眼的事,还是看不顺眼。现在本王坐拥这小国,与3百姓同乐,有什么不好?”   “阿离,你到底想要什么。”   “阿离你看,本王给你做的,呃木牌...就当做是平安符吧,阿离都没有平安符的,而且这个还可以坠在你的洞箫上,阿离你看可喜欢?”   慕容离看着箫上挂着的木牌,嘴角淡淡的勾起,不管曾经开心过也好,闹别扭过也好。现在的他们,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吧。   ☆、番外三(上)   “你究竟想要什么呢?有什么是本王不能给你的吗?为什么你就一定要走不可呢?”   执明很不解慕容离离他而去的理由,不理解慕容离离开天权,这么决绝的原因。   “王上您想当一个像是啟昆帝那样子的天下共主吗?王上愿意争这天下吗?”   慕容离淡淡的语气让执明很是受伤,他那种看也不看自己的模样真的很伤人啊…   其实慕容离知道,他现在的这幅样子,伤他多深。但伤他多深,他的心就有多痛啊…   “你知道的,本王不想。但本王也和你说过吧,你想要的本王都会给你。难道阿离是想要这天下吗?在本王心里,阿离一直是个出尘脱俗之人……”   “大概是王上看错了我……我本就是个俗不可耐之人,想要的也只不过是个荣华富贵。王上能给我的很多,但……我想要的,王上永远都给不了我。”   慕容离打断了执明的话,背对着执明,不让执明看到现在自己那悲伤的表情。   “阿离你到底想要什么!”   执明大喊了出来,拽住了慕容离把他转了过来,强迫他看着自己。   慕容离安静了一会儿,直到执明脱了力放开了他,慕容离都没有说过半句话。   再次转身时,慕容离的眼眶有些泛红,泪水积攒在眼眶中却迟迟不肯落下,慕容离大步离开不带一丝的留恋,身后的执明大喊了一声,无力瘫软在地。   慕容离大步走出宫殿之后,靠在门外,看着殿内两眼无神看着天空的执明,心好像被刀剜了几下似的疼。   “对不起。”   慕容离喃喃的道了一句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大概过了半年之后,在执明身边慕容离的眼线回禀慕容离说,执明这半年来日日沉迷喝酒玩乐,不见任何大臣,向煦台封了,羽琼花拔了,金印都扔给了太傅包管。   自从执明让莫澜叫去了几个伶人之后就日日笙歌再也没出过殿门。   慕容离皱了皱眉没说什么,让那人退下之后叹了叹气,看着手中箫上挂着的木牌,无奈的笑了。   执起箫又是一曲离殇,清冷月光之下悲伤的曲调更是应景,微风吹来,风铃阵阵作响。身后的庚辰垂眸看着地面,不禁想起曾经慕容离在天权时的笑容。如今来了遖宿,他是再也没见过慕容离的笑了,哪怕只是勾一勾嘴角,都没有。   “庚辰,这些天就说我偶感风寒,闭门谢客...”   慕容离淡淡的开口,不带任何感情。   庚辰一脸疑惑,“少主...不舒服吗?”看慕容离面无表情的也没回答,好像是懂了些什么,点了点头“是。属下明白了。”   深夜,慕容离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知了不停的叫着,吵的他更是心烦意乱。   噌的一下,慕容离从床上翻身而起,拿上了枕边的箫自窗口闪身飞了出去。   ……   ……   天权城外。   熟悉的街景映在慕容离眼前,眼眶又有些温热,呵,慕容离又怎会让泪夺眼眶而出呢。   再次运气轻功,来到天权王宫,依着记忆,来到了向煦台,殿门上大大的锁头不禁让慕容离笑了出来,他自宫墙而飞上,三两下就来到了宫内,曾经满是羽琼花的这里,现在杂草丛生,曾经干净的宫殿也变得布满了蜘蛛网,慕容离淡淡的笑了,曾经自己还住在这里的时候,执明恨不得一天清理个几遍,生怕自己因为那里脏亲自动手而累着。就算是因为通商之事离开些许日子,就算因为会盟去浮玉山待个十天半月,执明都不会让这里变得像如今这样……   呵,是真的对自己彻底绝望了吧……   慕容离甩了甩头,又来到了执明的寝宫,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哈,这人真是没变啊,这种神奇的睡姿。身为一个皇室王者,那如孩童一般的睡姿,总是如此难看啊……   慕容离刚想要帮他把姿势摆正,还没触碰到他的时候,他就大喊了一声“阿离,不要走!”   慕容离愣住了,手在空中僵着,想收回来,但好像身子不受自己控制了,就是怎么都,动不了……   眼眶又传来熟悉的温热感,只是这次,却没忍住。   执明在床上挣扎着想要抓住什么,胡乱的摸了一通摸到慕容离还僵在那里的手,一瞬间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样,把他的手放在脸庞轻蹭了几下,又安心平稳的睡了过去。   这一起的的动作都看在慕容离额的眼里,痛在他的心里,就算睡着了的执明都在想着自己。   可,自己,真的值得吗。   我值得,你这样珍惜吗。   慕容离轻轻抽出被执明压着的手,又从袖中掏出了一粒药丸。   慕容离定定的看了一会儿药瓶,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打开了盖子,将手指咬破滴了一滴血进去,然后喂给了执明。   看他眉头皱了一下,又咕哝着将药咽了下去,慕容离释怀的笑了。   他用手抚上执明的脸,从眉毛,到嘴唇,慢慢的摩挲着,就像在刻画着他的脸一般,想要把这张脸刻进心里。   下一秒,慕容离狠了心,起身离开,几乎是一瞬,从起身到离开,他没有犹豫一秒。   ——————————   “先拨了钱粮下去,然后你们在商讨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百姓都要吃不上饭了你们还商讨什么?”   “尚书大人可要解释解释这么多本弹劾是哪来的?”   “太傅,您身体不好就别总进宫说这些小事了。本王会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的。”   “上将军,点兵,练兵,不能让遖宿有机可乘,守好昱照关。”   ……   ……   太傅看着凉亭中批改奏折的执明,一脸欣慰。   一年前,执明就像中了邪一样,一觉醒来不再为了那个慕容离而天天花天酒地,也不再像从前那样不学无术混吃等死。   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契机让执明变了,变得勤政了,虽然说话还是那么幼稚,也还是那么贪玩。只是一夕之间好像执明就像不知道有慕容离这么一个存在一样。   有的时候他不小心提到了慕容离,执明也没有半点儿反应甚至是还反问他慕容离是谁。   虽说此事有些蹊跷,但对于执明的改变,太傅高兴还来不及,当然不会再去触到慕容离那个铁板。   这日,太傅的孙子举行成年大礼,有幸执明闲的没事来参加,太傅是整个人兴奋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大礼当天,太傅的孙子一身红纱,为各路大臣和侯爵吹奏一曲离人吟,听的执明是连连鼓掌。   “草民瓮离,见过王上。没想到王上会来,没准备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还望王上不弃。”   执明瞥了一眼面前这一人红袍的少年,总觉得有些眼熟,头也有些胀痛,不过没那么严重他倒也没有注意。抬手扶了他一下,又看到了少年抬起头的样子,清秀的模样倒是合了执明的心意。   “本王以后唤你阿离可好?既然是太傅的孙子想必学识也不会浅,正巧兰台令一职还空缺,不知阿离意下如何?”   阿离二字出口,心狠狠地揪了一下,碍于人多执明也没有太大的表现也就是皱了皱眉,轻吸了一口气。   “草民愿意。”   瓮离满脸笑容的答应了,几乎都没有犹豫的,答应了。   “既然愿意,还称什么草民?该称臣了才是。”执明还他一个笑容,拍了拍他的肩。   ...   ...   “阿离~阿离~”   又是从殿外就传来的执明的喊声,瓮离笑了一声,起身走到门口迎接他。   “好了好了,王上先进去坐吧,总站在外面怪热的。”   把执明拖进了殿内倒了杯茶水给他,“那王上不是偷懒,来臣这里可是有何事?”   其实执明也说不上来找他干嘛,就是闲来无事想来看看他,看看他就总觉得心安。   “本王就是来看看你啊。怎么,阿离不喜欢吗。不喜欢那本王走好了。”   执明说着,就板起一张脸起身朝着门口小步挪着。   瓮离一脸无语,看着执明一点一点儿挪着小步子笑着开口“王上最近越来越幼稚了呢。”   说完收拾了桌上乱起八遭的纸张,又拿起一张“对了王上,前两日臣发现了一张乐谱,臣吹奏给王上听可好?”   执明整个人僵在门口嘀咕着谁幼稚啊谁幼稚,本王怎么可能?   “本...”   话没出口,一阵好听的箫声传来,执明僵硬了一下,有些发抖的转过身,看着那人执箫吹奏的样子,头有些疼,此情此景,这悲伤的曲调……   为何总觉得似曾相识?   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模糊,意识也有些不清晰,渐渐的执明两眼发黑,头也越来越痛,有些幻觉在眼前浮现,那是一抹红,在风中静立。   “阿……离……”   ……   ……   “阿离,这曲子这么悲伤,换一首吹好不好?”   “阿离,莫澜前两日寻来了一只上好的紫玉箫,你看看合不合你意啊。”   “阿离,也教教本王吹箫好不好啊。”   “阿离……”   “阿离……”   “阿离!!!”   执明从床上弹了起来,头痛的好像快要炸裂了一般。      ☆、番外三(下)   “王上,您醒了。”   瓮离自门口听到执明的喊叫一路小跑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药。   执明自然听到了瓮离的声音,只是精神恍惚让他无法应答他,轻哼了一声以示回答后,又全身脱力瘫软了下去。   还好瓮离眼疾手快接住了执明,看着怀里紧皱眉头的执明,用手抚了抚他的脸庞,一脸温柔。   “王上先把药喝了吧,喝了睡一觉就好了。”   瓮离把执明扶起来在床上放好枕头让他靠着,自己去桌上拿了盘蜜饯回来,将药碗递给执明,看着他一口干掉了那碗黑乎乎的药水后往他嘴里塞了个蜜饯,而后的执明又是一愣。   瓮离把执明安顿好看他睡着后起身要走,袖子突然被拽住。   “阿离,不要走。”   瓮离笑了,看着睡梦中的执明笑的那么温柔好看,只为了‘阿离’二字。   又过了一年,执明的寿宴,封后的大典。   “感谢各位使节不远千里的到来。本王在此先干为敬。”   执明举着酒杯看了一眼身边的瓮离又朝着殿内的几国使臣。   “相信各位也看到了国书上所述,今日不光是本王的寿宴,还是我天权国的封后大典…本王希望能有各位的见证。”   执明转身看着瓮离,一脸温柔。   “阿离可愿意?”   突然的,执明一个恍惚,差点儿没站稳摔倒在地。头突然传来剧痛,执明晃了几下摔在王座上,瓮离出声缓解气氛“王上怕是染了风寒身子有些不适,今日的大典,就取消罢。还望各位使臣见谅。”   说完,瓮离扶着执明缓步离开大殿。   “王上,还好吗?”瓮离扶着执明慢慢的在路上走着,路过花园执明说想要坐下休息休息,瓮离也照办了,瓮离看着出神的执明晃了晃手问出声。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本王总是会在脑海里浮现一个身影,那人总是一身红衣,只要一梦到他,本王就觉得心好痛,整个人都好慌。等本王醒来时,再怎么努力的去回想都没有一点点儿印象。偶尔本王看着你,也会觉得那个画面似曾相识,好像本王切身经历过一样。....”   瓮离浑身僵直,眼眶有些红,袖中的双手攥的发白,努力忍着自己的哽咽。   “王上只是做噩梦了而已不是嘛,那些画面也只是幻觉而已。一定是王上太累了。才会这样的。”   “是吗?是吧。大概是吧。是本王太累了啊。”   瓮离咬着牙攥着拳,看着面前执明的背影,心一阵绞痛。   “王上,既然不舒服,那就不要在外面吹风了吧,臣送您回去。”   把执明送回宫后,瓮离独自来到花园凉亭中,自斟自饮。   瓮离轻笑几声,将脸上一层薄薄的面具扯了下来,露出一副清秀冷冽的面容。   那人一口将瓶中清酒一饮而尽,狠狠地把酒瓶扔在地上运气轻功离开了天权王宫直奔西南而去。   “少主,您…”   庚辰现在慕容离身边儿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他一脸担心,而偏偏慕容离又不在意他那副身体。   “无事,只不过是多喝了几杯。你若无事便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还是那副生人勿近冷冽淡漠的样子,只是声音中轻微的颤抖,还是被庚辰捕捉到了。他明白慕容离想安静的心,也就没说什么,默默地退下,在远处看着。   那一席白衣,傲立山峰。   双手执箫放在唇边,手指轻轻抬动一个一个的音符飘散在空中,由于处于山谷,自然的回声伴着清幽的箫乐更加的悲伤。   他再一次没忍住热泪不争气的奔涌而出,只是这次他是连掩盖都没有掩盖,带着嘴角的一丝苦笑,默默落泪。   庚辰真的很不明白这一年,慕容离为什么要自己折磨自己,还要让哥哥给他易了容再回到那人身边,天权王究竟有什么好,能让慕容离如此割舍不掉?   庚辰不明白,大概也不会明白,那种心都被那人拿去的感觉。   又是一年。   “杀!!”   遖宿大军几次三番的侵扰昱照关,虽没有成功打下过,倒也消耗了天权不少的兵马,而这次,遖宿却是派了三十万兵马来到昱照关外,看来是打算彻底攻城。   昱照关内,执明着急的在屋内来回走动,昱照关现在驻守的兵马只有十万,要对垒遖宿三十万大军还是困难了些,若是没有周全的布防,绝对不可能打胜仗,而且遖宿还有一个据说是武功高强心思缜密的军师坐镇,这让执明很是头疼。   “让天狼带着一千人马去昱照山上埋伏,昱照关十万兵马按兵不动,再把王城的十万禁军调来,注意动静别太大了,现在遖宿军队不动咱们就不动,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咱们有水有粮,本王就不信他们耗得起。”   .......   .......   “你打算就这么跟执明耗着?”   慕容离淡淡的开口,看着那正在埋头批着奏折的毓埥。   毓埥沉默了一会儿,放下笔,抬头盯着慕容离“本王是不是该问问,慕容先生这一年去哪里了,又做了什么?”   慕容离眯眯眼睛,笑了“遖宿王不是都知道了吗,又何必问我?不过既然遖宿王想让我自己说,那我就告诉你,我去了天权,在执明身边呆了一年,因为我忘不了他,因为我放不下他。这个回答,遖宿王可满意?”   “呵,那慕容先生回来做什么呢?我相信以天权的能力,帮你复国也不是什么大事吧,慕容先生为何选择了本王?”   毓埥看着坦然的慕容离倒是多了几分欣赏,只是这人心思缜密,武功又出神入化,不得不防。若是敌人,还是早早消灭的好,省的在现在这种节骨眼上出现纰漏。   “他不适合。”   毓埥挑了挑眉,四个字,倒是说的让毓埥动摇灭了他的心。   “慕容先生讲话直率,本王喜欢。那么,过几日的大战,就仰仗慕容先生了?”   毓埥大笑了几声走出了帐篷,留慕容离一人留在帐篷中紧握双拳,再次泪目。   若我们在战场上相遇,我是否能做到忘却情爱呢。   若我们在战场上相遇,我,是否会怯懦,面对你。   面对,对我毫无感情的你。   面对,视我为仇人的你。   面对,我那么爱的你。   ……   ……   “王上,遖宿大军又朝昱照关推进了几十里。”   一个身着软甲的士兵半跪在地上朝执明禀报着。   “好,本王知道了,去给天狼传个信,往溪水里加点作料,还有让天狼找个信任的人,把附近的百姓安顿好,别沾到那有作料的‘汤’啊。”   执明勾起一个坏笑,穿上一身银白色的铠甲,走出屋子,对着外面那些驻扎的士兵们一声吼“点兵!随本王往昱照关移动!”   天权军队一行人行了两天半,终于来到了昱照关外的一处荒野,也正是昱照山脉下,若是眼力好的还能看到远处遖宿大军的旌旗。   “在此休息一晚,明日,我们将有一场大战,本王希望,你们能毫发无伤的回来,好吗?!”   “愿为天权,赴汤蹈火,谨遵王上之命是从!”   “愿为天权,赴汤蹈火,谨遵王上之命是从!”   “愿为天权,赴汤蹈火,谨遵王上之命是从!”   士兵们一遍遍的举着武器喊着口号,他们生为天权人,就要为了天权而战斗,保家卫国,是他们的最终目的,不让遖宿抢到天权一根汗毛,是他们必须要做到的,他们铭记于心!   ……   ……   “不好,遖宿攻进来了!”   夜晚,炮火声四起,哪里都是火光冲天,毓埥骑着马悠哉悠哉的朝着他们驻扎的营地走来。   “天权王,好啊…”   毓埥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执明,他一直都没把这个总是喜欢混吃等死武功又差又没脑子的王放在眼里,如今见了面更是一点敬意都没有。   “呵,怎么你这损失了四成人马,还能在我天权大军面前风光?”   执明也不看他,就找他的痛处说,看着毓埥气的想立刻冲过来杀掉他的样子,他就高兴的很。   “天权王可知卑鄙二字如何写?”   执明挑了挑眉,“哦?那遖宿王又可知有一个词,叫做兵不厌诈?”   毓埥一时语塞,也只是干笑了两声,“就算我遖宿大军损失了四成又如何,最后的输赢还不一定不是吗?”   这次轮到执明笑了“遖宿王还当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啊?”   说罢,一个扬手,身后二十万大军冲向敌人,两军对垒一时之间战火纷飞,突然自昱照山那边飞出利箭,毓埥身手矫捷的躲过,眼神一冷。   “天权王这招兵不厌诈,用的真是炉火纯青啊。”   毓埥身后的侍卫抽身为他抵挡了一阵箭雨,突然一个红色身影出现手持一柄弩机,交给毓埥。   “山上的你自己解决吧。”   说罢,慢慢的朝着执明走去,一步,一步,越来越近。   “阿离?”执明怎么看那人怎么觉得他好像有几分瓮离的影子。   哪曾想,这一声阿离,再次让慕容离浑身一震,他,想起来了?不,不可能。   执明看着面前那人表情的变换有点儿无语,这人来打仗还是来变脸?   “你是谁?遖宿来的说客?要投降了吗?”   慕容离没说话,只是轻抚了一下手中的洞箫,执明的眼神也随着他的手移动着,看到那个箫坠,头不禁又疼了起来。   为什么,总觉得这个人好像在哪见过,那个箫坠,自己看到,为什么会感觉心好痛,快要窒息了一般的痛?   执明甩了甩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拔剑冲了上去,许是因为头疼的缘故吧,出招完全没有章法,脑中浮现的都是一个红色的身影,手把手的教自己舞剑,那曼妙的身姿,淡淡的薄荷香味…   脑海中的身影慢慢的和眼前这个人重叠起来……   “噗嗤”   剑入血肉的声音。   执明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剑没入红衣少年的胸口……   “慕容离?叫起来怪麻烦的,以后本王便唤你阿离好了。”   “阿离,入宫这么多日了,为何本王都不见你说话?也没见过你笑。”   “阿离,你笑的次数本王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了,你就笑一个嘛好不好?”   “阿离这么有学问,连治理水患这种事情都处理的这么好,干脆本王封你做兰台令吧,对,就封你为兰台令!”   “阿离,阿离你想要什么呢?本王通通给你拿来好不好,只要阿离笑一笑。哪怕是天上的月亮本王…呃咳,本王给你建个高台让阿离日日看!”   “阿离阿离,教教本王练武吧!”   “阿离,本王不想看奏折……”   “阿离,本王累了,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阿离,让本王抱抱好不好,抱一会儿本王就去看奏折!”   “阿离,阿离你理理本王!阿离!本王不开心!!”   一幕又一幕的画面在执明的脑中像过电影一样的闪过,再看面前那红衣少年,早就浑身脱力的摊到在了地上,执明眼眶含泪,颤颤巍巍的蹲下身,尝试了几次都没敢碰慕容离。   “阿,阿离?你,是,是你吗?阿离?本,王…我,我干…干了什么……阿离。”   声音带着浓重的颤抖,执明就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般,眼泪鼻涕挂了满脸,浑身都在害怕的颤抖。   最终,执明还是碰了碰慕容离,那逐渐开始冰凉的体温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胸口还在不断地往外溢出鲜血,触目惊心的红,遍地,遍地都是慕容离的鲜血。   执明就这么握着慕容离的手,失声的哭着,不知所措。   “别,哭了…王…咳…上。”话还没说几个字,又是一大口鲜血呛出,就在那一秒,执明好像终于反应过来。   慕容离……受伤了。   而那伤……是自己弄得。   “阿离……阿离!我,我不哭不哭。你,你…对,止血,止血,怎么,怎么止血!天狼!!快,找找医丞。”   执明手忙脚乱的拼命按压着慕容离的伤口,只是越按越多的鲜血让执明的眼泪更加汹涌。   执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大喊着天狼,待到天狼赶来,眼前的画面让他看呆了。   他从未见到那个乐天派的他家王上,哭的如此伤心,那种手足无措的样子,笨拙的按着那少年伤口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的样子,而这个时候天狼才意识到,地上躺着的。   是慕容离。   天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该不该说,只是看着如此难过的执明,他心里也不好受。   “天狼,天狼你愣着干什么啊?啊?去,快去找医丞来啊,阿离,阿离他,他受伤了啊,这么多的血,阿离一定很痛的。都是我,是我不好,我……”   执明看着自己的双手,沾满了慕容离鲜血的双手,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是我,是我杀了阿离啊……阿离,现在这个样子,是我干的啊……怎么办,怎么办,阿离,流了好多血……   “啊……!”   毫无防备的执明喊了出来,而后又看向地上虚弱的慕容离,将他揽入怀中,二人就这么在地上坐着,不管现在双方还在打仗,执明脑子里现在只有两个字,阿离。   什么遖宿,什么毓埥,什么天下,都去死吧。   他只要他的阿离,他明明从一开始,就只想和阿离好好的啊。   为什么,为什么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王上…臣,知晓王上这些年对臣的爱慕……咳。其实,臣,也……”   慕容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继续把话说下去,又咳了几次之后,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的执明也几乎要看不清了。   “阿离,不要……不要阿离。不要……”   执明看着眼神开始涣散的慕容离心知他应该是……   “对,不,起。”   慕容离原本想再最后牵一下执明的手,只可惜还未碰到,就脱了力……   执明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向下坠落的手,紧紧的握在掌中,泪水不听话的往外流着,他也不在意,只是看着慕容离嘴角带笑的样子,也微微勾起了嘴角。   “阿离,本王……终于看到你……笑了啊。”   说完,执明也因为伤心过度而昏厥,天狼看形式不妙就让人先把他们二人悄悄送回了昱照关内下榻的地方。然后独自奔向战场。   ......   ......   【来自天狼的回忆】   那场仗打了半月有余,最后的最后还是遖宿不敌天权,虽说天权并没有赢得很轻松,但终于,在还剩三万兵马的时候,解决了遖宿。   毓埥不愿投降,宁以身殉国也不愿在天权苟延残喘,他倒也成全了毓埥。   只是王上一昏迷就是三个月,日日在梦魇中度过。   战斗结束后,天狼将慕容离葬了,以天权兰台令的礼仪葬的,他想,王上如果知道,是会高兴的吧。   下葬之前,天狼给慕容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不经意的掉落出了一封书信,那里面的内容让天狼震惊。   『天狼,如果你看到写封信,那就证明,我已经死了。   不用惊讶为什么这封信为什么是写给你的,因为我了解执明,我不在,他的信一定会交给你看。你应该在想,如果是我的信,他绝对不会不看。但这信没有署名,字迹也是我改变过的,他看不出,自然就没有什么想看的自愿。这写这封信的原因,是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让执明,不要再想着我……信封里另外一张纸,是方法。里面所写到的材料,向煦台里你会找到。我不求你信我,只求他能过的好。––匿』   他照着信中所说的,来到向煦台,找到了两个瓷瓶,一个里面装着慕容离的血,一个里面装着一颗药丸。   他又打开信封中另外一封信。   『忘情丸。以服药者爱人之血饮药,过后方可忘记一切有关此人的记忆。若见血,药效废除。』   他没想到这世间还会有这样子的药,不过,他一想到大战那天的情形,就觉得慕容离说的没错,若是王上忘了他,也许能过得更好。   趁着执明的昏迷,他把药丸和着那瓶血给执明喂了下去。   天狼看着沉睡的执明,鼻子有些发酸。   ……   ……   又半年。   “本王打算效仿以前天枢的做法,立个学宫诸位大臣觉得如何?”   执明坐在王座上,一如当年大战前的威风。   “还有一件事儿本王想和诸位说一下,本王打算立个后。就是太傅的孙子,瓮离!”   -END-   ☆、...   三十一章   【...】   距离之前的三年之约的日期也只有不到一月的时间了,毓埥开始频频调兵遣将往天权一点一点的进发。   先是几百里,后又是几十里,每天都在向天权推进着一点儿。   执明每日看着那战报也是头疼的很,不知道为什么走漏了要打仗的风声,昱照关的百姓们总是吵着嚷着要离开昱照关,因为家境不好想要逃进王城避难的百姓也越来越多。   更多的店铺也都关了门,战争是他们所不能抵抗的,生存和挣钱相比,还是生存比较重要。   执明坐在桌前,揉了揉太阳穴“在王城里找个宅子收留一下从各地来的流民吧,别让他们在王城里吃不饱穿不暖的。还有那些想要出昱照关的百姓,也都找个地方安置下来吧。毕竟真打起仗来,想必他们是最不好受的。”   执明低声跟身边的庚寅说着,然后自己又打开了下一本奏折,下下本奏折,不管他自己几天没睡。   说来好笑,曾经,面前的这一大堆的奏折,是他最头疼的东西,是连看到这一摞都会头疼的东西。   而如今呢,多少个日夜没睡了,他都记不清了,只是机械的翻看批改奏折,那着那些曾经他真的真的读一读都头大的奏折。   他突然又想起了那个红色的身影,那个一在书桌前坐着,就能坐一天的少年。   曾经自己只知玩乐的时候,这些自己讨厌的东西一直都是他在经手,他当时是什么感受呢?是否如现在的自己一般,没有任何感觉之后的麻木。   现在的他,又是什么样子呢。   在遖宿可好?   离开了自己这个累赘之后,是否更轻松了。   还是说,会像曾经帮助自己那样,帮助毓埥?   为他出谋划策...为他吹奏乐曲消解心烦意乱...   又如何呢,都和自己没关系了不是吗?   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如自己一般,这么...心痛?   甩甩头苦笑一声,挥挥手让小厮们都下去,看着手边的金□□一阵抽。   曾经自己让他代为批改奏折的时候,他还被太傅说是祸国妖佞...   呵,那时候的阿离被多少人说过这四个字呢,他又是如何忍下的...   “庚寅,遖宿大军,还有多久能打到我天权来?”   庚寅从执明身后走到他面前行了个礼“回王上,若遖宿大军还像如今这样行进的话,大致会在七日左右抵达昱照关。若...遖宿突然加快速度,三日左右就能打到昱照关了。”   执明紧紧的皱着眉头,也就是说不出七日,就要有一场大战要爆发了啊,甚至也许是不出三日吗。   “这一仗,一定不能输!”   执明暗自攥紧拳头,抿了抿唇。   --------------   “你是打算这几日就攻了天权?”   慕容离缓步从门口走进来,坐在毓埥旁边自斟自饮。   毓埥抬手又给慕容离满上一杯,“怎么,慕容先生觉得有何不妥?”   慕容离皱了皱眉,慕容先生?他何时对自己改了称呼...   “只是好奇罢了,离你们约定之时不是还有一月么。”   毓埥起身走了几步,背对着慕容离,“不过是早几日而已,又有何不可呢。反正最后的结局都会是一样。”   慕容离勾了勾嘴角,毓埥,你还是对我没有防备不是么。慕容离抬手在毓埥杯中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又给他斟了一杯。   “那,在此,我就恭祝遖宿王,能得偿所愿,做了那天下共主。还有,帮我复了瑶光。”   毓埥大笑着接过酒杯仰头干掉,然后把酒杯扔在桌子上,转身走掉。   “慕容先生放心,这点儿小誓言,本王还是做得到的。”   声音在偌大的宫殿里传开,回荡在慕容离耳里成了笑话。   ☆、...   王上,可想做一个比啟昆帝还要强大的帝王,做这天下共主吗?   王上给不了我想要的。   可惜,王上能给的,我不喜欢。   如今,我是向王上告别的。   遖宿。   去了遖宿,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王上,哪日你想要这天下了,我便告诉王上,我想要什么。   脑海中不断闪过的是那日他对自己所言,如此决绝,不给自己留任何念想的转身离开。   如今,战事四起,我就快做到了。   你说的。   我要做那天下共主,给你你想要的。   我说过,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执明在莫澜的帮助下穿好一身银白色战甲,他来到铜镜前看着自己这身扮相。   嘴角勾起一个笑,“莫澜,怎么样。”   “臣真是从未想过,王上会穿上这战甲,过不了多久,王上又会去到战场上,指挥杀敌。臣以前总是耽误王上,这次,臣想同王上一起,上阵杀敌,抵抗遖宿,保家卫国!”   莫澜上前给执明整了整战甲,而后半跪在地认真的说着。   “莫澜你…”   执明一阵感动,细细想来之前自己一直和他玩闹也不都怪莫澜啊,若不是自己要他去寻些玩意儿他大概也是个在家研究琴棋书画的翩翩少年吧,不是有个传闻说,莫郡侯就算喝醉了都能听出琴音对否么。呵…   “可你不会武功啊?”   执明开口想同意的,又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事情,莫澜又不会武,上了战场要怎么办?   “王上放心,微臣从儿时就跟着家父习武了,只是……”莫澜顿了顿挠了挠头“只是学艺不精…一直都没脸和王上说罢了。”   执明无奈一笑扶起莫澜“本王准了。到时你就跟在本王身后,那些舞刀弄剑的事儿就让天狼去办,我们在后面指挥……”   话未说完,侍卫就急促的喘息着跑了进来“王上,遖宿大军已抵达昱照关外,昱照关内还有几户百姓说什么都不肯搬离说是舍不得家中田地,若是舍了不如死在遖宿士兵剑下。”   听完执明的眉毛紧紧的拧在一起,这可如何是好,遖宿大军已经打来,可这百姓又迟迟不肯撤离……   “王上,不如赏这些百姓们几亩外地田地,让他们知道离开了那里照样能生活下去。”   执明慌神看向莫澜,总觉得莫澜现在的样子,少了那副嬉皮笑脸之下的认真,让他觉得有些小陌生,而后又着急的出声“就照莫郡候说的办。另外赶快给备马,本王要去阵前看看。”   “你倒是性子急,不过还有三日都等不到了?”   清冷的声音自后方响起,毓埥看向身后一席白衣的慕容离,皱了皱眉。   “只是行进的速度稍微快了些而已,三日算得上什么呢,就算是三日之后,结局也还是会一样不是么。”   慕容离勾勾嘴角,没理毓埥,身边的侍卫牵了匹马来,他就骑了上去,勒了勒缰绳径自朝前行进。   “既是如此,那便走吧,执明还未赶到,没有人能下命令,不趁现在,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毓埥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信了慕容离,一挥手身后大军随着自己往天权大军昱照关外扎营方向进发。   不出两个时辰,由毓埥和慕容离领头的军队就到达,迎接他们的是天权从四面八方射来的利箭,毓埥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慕容离,又忙不迭的去抵挡那些利箭。   慕容离自是错开了毓埥看来的眼神,知道他也是自顾不暇就下了马冲向天权军队的帐篷。   不一会儿慕容离提着天狼的领子走了出来,大喊一声“都住手。”   毓埥闻声也看了过来,不禁大笑“哈哈哈,慕容先生果真没让本王失望啊。”   “等等!”   马蹄奔过的地方黄沙四起,掀起一阵阵的风浪。一队兵马飞速朝着这边奔了来。   听到那声呼唤时,慕容离就已经狠狠地颤抖了一下,他听的出来,那是执明。   天狼也感受到了身后之人的情绪,轻声开口“既然放不下又何必互相折磨呢。”   ☆、结局倒计时 作者有话要说:  离结局越近我就越懒的更了,最近这几章都是隔了好几天才发上来的。 有些抱歉,不过也是实在不会写了实在没啥脑洞。 唔,然后近日又要断更三日左右。 有点小事情,还望体谅。 弧回来之后会放BE结局. HE的话,会作为彩蛋在贴吧公布。 百度执离吧。找寻同名文即可。 谢谢大宝贝儿们的支持。   “天狼!”   执明骑在马上大喊着天狼的名字。   待接近后看清白衣人的面容,一瞬间怔住了。   阿离....   呵,真是没想到呢。   “放开天狼。”   没有任何语气,冷淡的四个字,冷淡的眼神,慕容离看在眼里。   慕容离提着天狼的领子晃了晃“凭什么?”   回头看了一眼毓埥,他坐在马上一脸笑意,皱了皱眉,轻声在天狼耳边问了一句。   “你能拖着毓埥吗?半个时辰左右。”   天狼被问的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回答,细想了一番,这战场大概也只有武了吧,随后又轻声回答“你要做什么。”   “若天权王想让我放了天狼,不如自己来做个人质?”   慕容离悄悄在天狼背上划了几下,松开了天狼,‘拜托了’   慕容离飞身朝着执明而去,却被执明一个闪身闪过,后莫澜冲到执明身前“王上小心。”   而另一边,天狼运气轻功也直逼毓埥,从身侧抽出利剑,一个横劈过去,被毓埥闪掉,又是脚尖点地一个飞身,毓埥躲到哪里他就追到哪里,又不是剑剑致命,只是追着毓埥,不让他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   ...   “没想到,慕容乐师这箫中竟还藏了把短剑?”莫澜把剑握的紧紧的指着慕容离冷漠的说道。   “你不知道的,还很多。”慕容离不想和他废话,提剑就是一招,直逼的莫澜半跪着用剑抵住慕容离的攻击。   “你一个郡候,上战场也是给执明添乱,去指挥弓箭手吧。”慕容离轻声说了一句把莫澜踹向一旁。   莫澜还有些迷茫,刚,慕容离和他说了什么?   他....难道。   莫澜疑惑的看向那边厮杀着的慕容离和执明,虽说他武功不是很好,但他还是看的出来的,慕容离....一直都在让着王上。   渐渐的,莫澜也明白了慕容离的用意,苦笑一声,何必呢。   “看来王上这几年也并未好好精进一下武艺。如此不堪一击。”   几个回合下来,慕容离的攻击几乎次次中招,执明的衣服开始变得破烂不堪,而执明没有发觉的是,虽疼痛,但他没有一点儿伤口。   “呵,少说废话了。既然阿离已经觉得离本王而去了,又何必躲躲闪闪的,拿出你的真本领,再来!”   执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举起剑又朝慕容离奔去。   而此时的慕容离胸腔一阵钝痛...他皱了皱眉提剑抵挡住执明这一击,分神看了一眼身后纠缠着的毓埥和天狼,毓埥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让他有点儿慌了,算算时间,半个时辰也快过去,为何自己的毒素已经开始侵占五脏六腑,而毓埥却没事?   回过神来执明已是挥剑袭来,来不及躲倒也就直接用身体迎上,剑落,鲜血喷涌,右肩传来剧痛,他只是咬咬牙便又站起身抖着声音“继续。”   执明原本以为慕容离是会躲过这一击的,待到他发觉的时候,剑已经落下,鲜血也溅到了他的脸上,温热的感觉传来让执明一瞬间慌了神。   他,伤了阿离....   执明本想冲上去抱住他,问他疼不疼,但看着慕容离面色开始发白的咬牙站起,又一狠心,听了他的话,继续和他打斗着。   ...   ...   半个时辰都过去了,这毓埥怎么还是如此,没有丝毫变化?难道是?不可能啊,远处王上和慕容的打斗,明显是王上占上风....   天狼和毓埥已经缠斗了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内,毓埥完全没有像慕容离所说的那般会出现什么虚弱的状态..反而是越战越勇,弄得他都快要有些力不从心。   而就在这时,他的刀擦过毓埥的腰侧,鲜血溢出。   天狼眯了眯眼,机会!   运气轻功一个飞身抄起地上的另一把剑,双手耍着剪花朝毓埥逼近,不出三息,双刃架在毓埥脖子上。   毓埥对于自己突如其来的胸闷有些不解,转念一想,眼神狠厉的朝天狼看去。   “卑鄙”   天狼无语,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要怪,就怪你信错了人罢。”   天狼此话一出,毓埥先是震惊了一下,随后又释怀一笑“呵,果然。”   他早就觉得慕容离有问题,但一直又抓不出把柄,而慕容离又总会在自己怀疑他的时候给自己些甜头,没有防备吗。不,他防备了太多太多,唯独,失了慕容离这一重。   ☆、...   三十四章   慕容离冲近天狼帐篷时,天狼其实早走防备,而对于慕容离来说不管当时天狼作何反应,他都只是想来带个话罢了。   天狼躲在暗处看着慕容离的反应也是一脸疑问,他既没有再攻进来也没有出声,他有点搞不清慕容离想干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慕容离还是在那站着,没有任何要动的样子,天狼没忍住走了出去“慕容先生来此,应该不是寻个安静的吧?”   “毓埥中毒了,若剧烈运动,不出半个时辰便会毒发。你可能与毓埥一战?”慕容离眼神淡淡朝天狼看去,面色有些苍白。   听他说完,天狼浑身一震,毓埥中毒怎么可能?转念一想,难道…是慕容离?   “你…”   天狼也看出了他脸色的不好,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只能张了张嘴,又闭上。   “前些日子,我去找他…喝了几杯。”慕容离看了他一会儿轻声开口道“毒就是那个时候下的…至于我”慕容离又顿了顿。   “还债吧……”   还了这些年我犯下的那些……   够了……   天狼一时语塞,如此这一战便会是天权的完胜,那么照慕容离这么说…岂不是慕容离会和那毓埥一样,死在战场上?   那王上……   “那你,可有想过王上?”   只一瞬,慕容离的眼眶便红的不成样子,他背过身去,没吭声。又过了一会儿才平息。   “如此,我明白了,你想我怎么做?”天狼不能明白执明和慕容离之间的纠葛,但看他的样子也知道他所下的决心。   “做个样子给毓埥看……”   慕容离抽出短剑在胳膊上划了一下。看鲜血沾满了白衣,又朝天狼走过去。   ……   慕容离提着天狼的领子走出帐篷,看向不远处的毓埥。   听他朗笑出声勾了勾嘴角。   而随后的一声大喊又让他身体僵直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   机械的把头扭转过去,见那人策马奔驰而来,不禁又有些欣慰,曾经那个需要人保护的执明啊,已经变成一个有足够能力可以保护别人的君王了啊。   趁他人不休息的角度,在天狼背上划了几下(全靠你了)   然后松了手提剑朝执明奔了过去,只是不想还有莫澜,曾经总喜欢撺掇执明听曲儿玩乐的莫郡候,为了天权,拿了佩剑上战场。   慕容离的眼角淡淡有了笑意,你的身边有信赖的人可以帮助你成为一统天下的王,那么如此,我便没什么遗憾了。   和莫澜过了几招,也未将全部实力都用上,他只是想找个机会让他和天狼一起去牵制毓埥,能让毒素在自己受不住之前爆发。   只是又和执明纠缠了半个时辰,毓埥那边都没有一点儿反应,反而是自己,毒素入侵心脉的感受越来越清晰,脸色也苍白的厉害。   ……   慕容离费劲的捂着肩上的伤,又朝毓埥那边看去…   毓埥单膝跪地,手捂着胸口,被天狼双刃架在脖子上,眼神冰冷的也朝自己看了过来。   想来他是明白了什么,不过又如何呢,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只当是我这辈子欠了你们的。   来世,再还罢。   执明眼睁睁的看着慕容离重重向后倒下,愣了很久,眼眶湿润了,风干了,又湿润。   他抛下佩剑,冲到慕容离跟前,将他搂入怀中,轻轻的抚着他的脸,喃喃着   对不起……   我还是伤了你……   ☆、BE结局   大结局be   莫澜从远处看着慕容离倒下的那一幕,执明那一瞬间的呆楞和之后温柔的怀抱,让他觉得心酸。   他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这乱世之中难道就没有两全的方法能够幸福吗。   他还记得,多年前,他见到慕容离第一面的时候。   那比他又喝多了酒,吵着闹着要听他吹曲子,还跌跌撞撞的踹了人家的门。   现在想想,若当初自己没把慕容离劝说到天权,他们二人不得相见,是否结局会比现在好的多。   就算兵戎相见,心里也没有割舍不掉的顾及…   那日战场上,慕容离倒下后,执明把他抱回了他休息的帐篷,一路上慕容离的嘴角都在往外渗血,执明也不管自己半边衣服被血打湿,就那么一直抱着慕容离,直到军医赶来。   从军医宣布慕容离时日无多至今。   执明都没有表现出一点点的不一样,如往常一样,上朝会,批奏折,练武,听曲儿。   直到,在慕容离昏迷的第十五天,小厮传话说慕容离没了呼吸。   莫澜看着执明瞬间瘫软下去,那一瞬间,眼泪再也绷不住的流出。   其实他一直在告诉自己吧,慕容离没事儿,慕容离没事儿,他一定会醒过来,他要努力做给慕容离看,证明他已经蜕变成了一个好黄帝,已经将遖宿收入麾下,解放了天玑,天枢。是一个真正的天下共主了。   他发过誓的,他做到了。   但是为什么,执明还没来得及告诉慕容离……   执明还没来得及带慕容离看到,他现在坐拥的江山……   执明还没来得及对慕容离说一声……   爱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内,执明一直保持着瘫坐在地的样子,一动不动,小厮在一旁也没敢出声,莫澜自知就算上去劝解也无用,就在一旁安静的看着执明,默默流泪。   “阿离…”   阿离……   本王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你。   这几年,你过得可好……   为何如今本王做到了你想要的,你却不在了……   是不是本王做的不好你不开心了   是哪里不对,你起来和本王说说好不好…   你起来再说说我,再骂骂我,说我混吃等死也好,什么都好。   说一句话好不好。   蓦然,执明站起身狂奔到向煦台……   在战争开始前,他亲自将向煦台收拾的干干净净,废了三日功夫,他明明想的好好的,等这次打了胜仗,在共主印上彻底刻下天权二字的时候,向天下公布,慕容离是他执明的人,是执明一辈子捧在手心放在心尖儿上呵护的人。   只是他没想到,如今……   一阵狂奔过后,执明大喘着粗气来到慕容离床边,他想伸手摸摸慕容离,可又害怕那冰冷的体温,他想开口唤一声他的名字,可又害怕冰冷空气中传来自己的回声,他想像以前那般再逗逗他……   但看到他的那一刻,力气就全部,被抽离的干干净净。   “阿离…”   “我来晚了…”   “你是不是在怪我,一直都没来看你啊…”   “哈,对啦怪我,都怪我一直忙什么鬼奏折。”   “什么朝会,什么大臣,什么庆祝……”   执明哽着嗓子,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哭着轻声在慕容离耳边喃喃着。   终是忍不住,紧紧的握上了那双冰凉的手,轻抚着,搓动着,好像如此他的体温能升高一些,就能再活过来了一样。   莫澜此时也赶到了向煦台,在真正见到慕容离一动不动面上好无血色的时候,也身体一轻瘫倒了下去。   曾经那个拥有谪仙之姿的美少年,曾经那个一颦一笑都勾动人心的慕容离,如今,安安静静的躺在床榻之上。   他身边的执明就那么温柔的轻声和他说着话,好像他还活着的时候,他日日都在慕容离耳边聒噪一样。   ……   ……   三日后,慕容离被执明风风光光的以王亲之礼厚葬在浮玉山最高处,从那里能看到瑶光的整个面貌。   随后的执明,开始着手准备瑶光的复国,从计划到执行,没出一个月,执明亲力亲为,废了好大的气力将庚辰通知了来,又把庚寅从军中揪了出来。   啊,说执明什么时候知道庚寅是慕容离的人嘛,大概就是他第一次给慕容离回消息的时候吧……   他大概以为自己没有眼线?……   而庚寅庚辰的回答倒是的的确确震惊了执明,他们两兄弟摆明了态度说要效力于天权,效力于执明,效力于他们少主曾经爱护却从未真正表达过的这个人。   执明有些热泪盈眶的感觉,大笑几声,封了庚寅庚辰为左右将军。   而执明最关心的问题还是瑶光的王由谁来担任为好,又将问题抛给了两兄弟后又看了看身边的莫澜……   不如…   两兄弟和执明的眼神让莫澜有点儿紧张的,莫不是让自己去做那瑶光王不成?   莫澜定定的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莫澜,莫澜推脱也不是不推脱也不是的就莫名其妙当了个瑶光王,成为天权的附属国。   瑶光复国大典当日执明没有出席。他带着食盒装着慕容离爱吃的菜品水果和酒水来到浮玉山的墓前。   远远的就能看到瑶光王宫一片红火热热闹闹的样子,执明笑了笑让身边的小厮离开,独自在墓边坐下,拿出食盒中的吃食,斟了酒。   “阿离..”   “你看到了吗,你的瑶光。现在该说,是我们的瑶光了吧,哈...”   “我替你完成了你的心愿,你可高兴?”   执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将另外一杯洒在地上,而后继续斟,又是一口而尽,几个来回,执明以泪洗面,又或是不小心溢出的酒吧...   ....   ....   “阿离..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执明站在一片白雪茫茫中,看着不远处那个淡红色的身影,拼命向前跑去,却始终追不上。   “阿离...阿离!”   时间就这么飞逝着,执明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没意识的天空黑了又白白了又黑,他一直在追一直在跑,但总是就快要碰到的时候,又拉开了距离。   终于他彻底没了力气,倒在地上,闭上了眼。   又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声声温柔的轻唤“王上..”   “王上......”   执明迷迷茫茫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他心心念念的清秀脸庞,他几乎是一瞬间,冲了上去紧紧的抱住那人。   “王上这是怎么了?”   红衣少年轻笑开口,拍了拍执明的背。   执明颤抖着肩膀,退出慕容离的怀抱认真的摸着他的脸,感受着他的体温。   “是..是你嘛阿离。阿离,我的阿离...”   又是一个大大的拥抱,真的就像是要把他揉进骨血一般..   “好了王上,要勒死了。”慕容离推开执明嘴角带笑。   是夜..   执明看着身侧的慕容离一阵情动,翻身压上慕容离,低头感受他的呼吸,温热轻缓...   随后慕容离淡淡睁开眼睛,对上了执明的眼神,“王上这是...”   慕容离有些慌乱,而后双唇被执明覆盖,渐渐的迷离,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有些发热。   二人的脸颊都泛着淡淡的红晕,“阿离...”   执明轻声唤着他的名字,充满了爱与□□,慕容离别过脸去不看他,掩饰着自己的害羞。   “阿离看着本王,不,看着我!” 执明板过他的脸,认真的开口“阿离..我爱你。”   说完不给慕容离回应的机会,就又吻上了正颤抖无措着的慕容离,舌不安分的在口腔内掠夺。   执明轻手轻脚的将慕容离的衣物褪去,昏暗的烛光下,一切都显得那么暧昧。   爱抚了他好久,终于在慕容离抑制不住□□的时候,一个挺/身。   阿离,你这辈子,都是本王的人。   本王答应你,绝不负你,可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不离开我呢...   执明浑身一震,环顾四周,摸了摸身边的位置,一片冰冷。   不,不对。   阿离...   阿离呢.....   执明大声的呼喊着,引来了小厮慌忙跑进。   “本王问你,阿离呢?阿离人呢!明明刚才还在..怎...怎会不见了?”   执明发了狂般的摇晃着那名小厮,双眼发红。   小厮不明所以,阿离..是谁?小厮受到惊吓喃喃开口“回,回禀王上...咱们王宫..没有一个叫阿离的人啊。新来的那批小厮也没有叫阿离的啊王上。您..需不需要给您传医丞啊...”   执明狠狠的甩开了那小厮,跌跌撞撞的跑出宫殿。   来到记忆中的向煦台,可那大大的[夕照台]却刺的他眼睛有些发痛。   不对。   不对!   一定,不是这样的。   不是。   ...   ...   “啊!!!!”   执明一声尖叫从床上弹了起来。   身边的小厮和医丞瞬间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着安。   执明甩了甩头,没什么记忆,抓了个小厮过来问,原来是自己受了寒已经昏迷了几日。   阿离..   呵,是梦啊...   揉了揉还有些发痛的额头把小厮递上来的汤药一饮而尽,不管那些人的乱七八糟的说着什么,起身径自来到向煦台。   看着那满庭的羽琼花,笑了。   阿离...   只要我心里还有你,你便还存在着。   对吧。   - BE线END - 小说书本网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